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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四四 爱新觉罗 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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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5 20:19:11 | 显示全部楼层
造化弄人

经此废而复立,朝局为之一变。诸阿哥的势力加强,太子则气弱,对峙之势较早先愈发毕露,夺嫡之心纷起,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波涌。诸大臣亦于其中左右是难,小心游走。康熙虽多次下谕言及此事,但也没什么作用。康熙五十年十月二十七日都统鄂缮、尚书耿额、齐世武、副都统悟礼等人俱被锁拿,太子一党每况愈下。[28]
胤禩于此后一年间,倒未见遭何责难,《圣祖实录》中唯有其数次随帝出巡之载。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其母良妃薨。胤禩心甚悲痛,“半年后仍需人扶掖而行”[29]。所引之语出自雍正元年责其之谕,恐是一分事实十分夸大,以为讥刺。但胤禩对其母纯孝之心天可见也,加行祭礼,焚化祭物,寄托其身为皇子而不能侍奉于母妃左右的一片哀思,何可异哉?而此又成其一大罪,数受苛责,足令天下仁孝者寒心。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皇太子胤礽再次被废。康熙谕曰:“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30]自此,当了三十余年太子的胤礽只得在咸安宫内忍度余生,卒于雍正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追封和硕理亲王,谥曰“密”。[31]
东宫位虚,诸臣以为不妥,屡有向康熙谏言早立太子,其中以胤祉、胤禛、胤禩呼声为高,但康熙俱不置可否。这样又过了两年,到康熙五十三年又发生了一件对胤禩而言有着至关深远影响的事件,使其就此一蹶不振,彻底断绝了他夺取太子之位的可能。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十一月二十六日,康熙帝在前往热河巡视途中,经由密云县、花峪沟等地,胤禩原该随侍在旁,但因当时恰是其母良妃去世二周年的祭日,所以他前去祭奠母亲,未赴行在请安,只派了太监去康熙处说明缘由,表示将在汤泉处等候皇父一同回京。这原也没什么,但坏就坏在太监带了两只将死的老鹰送给康熙,令他极为愤怒,认为这是胤禩对自己的诅咒,当即召诸皇子至,责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32]康熙终于承认了胤礽的废而复立是其出无奈之举,败招败招!尔后,康熙说出了更绝情的话:“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次年正月二十九日,康熙谕胤禩“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停本人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33]
我一直不明白胤禩当时到底为什么要送两只奄奄将毙的鹰给康熙呢?是心气不顺还是意气用心?破罐子破摔吗?或者是康熙借此机会大做文章,以期置他于不可复生之绝地?甚而这根本就是别人的阴谋呢?没有人可以告诉我答案,除非回到三百年前亲眼目睹一番,但恐怕亦无法洞察其间真情。反正胤禩遭此一举,大受打击,到处潜行,不愿见人,并于翌年病倒。
根据康熙五十五年九月十一日由胤祉上奏满文奏折中可得知,胤禩于八月底染患伤寒,病势日益加重,康熙只批得“勉力医治”四字[34],殊是无情。九月十七日,再于御医奏报胤禩病情的折子上朱批:“本人有生以来好信医巫,被无赖小人哄骗,吃药太多,积毒太甚,此一举发,若幸得病全,乃有造化,倘毒气不净再用补剂,似难调治。”[35]口气更近于讥刺。更有甚者,为避免途经胤禩养病之所,在康熙帝的授意下,诸皇子在皇父及祖母于九月二十八日结束塞外之行回驻畅春园的前一日,全不顾胤禩已近垂危,将其由邻近畅春园的别墅移至城内家中。当时只有九阿哥胤禟予以坚决反对,说“八阿哥今如此病重,若移往家,万一不测,谁即承当。”而康熙反倒推卸责任的说:“八阿哥病极其沉重,不省人事,若欲移回,断不可推诿朕躬令其回家。”[36]真是无情最是帝王家,虎毒尚不食子,可康熙为了稳固自己的帝位却接二连三将自己的儿子予以囚禁或责罚,绝忍至斯,旁者更复何言!十月初五日,胤禩终于病愈,康熙命将其所停之俸银米仍照前支给[37],总算是保全了点父子间的情份。
但即便如此,胤禩在朝臣中仍有较高威信,如深受康熙帝倚信的大学士李光地,在康熙五十六年仍然认为“目下诸王,八王最贤”,可见他仍是大臣中声誉最高的皇子。[38]
翌年三月十二日,九卿等以请立皇太子事缮折请安[39]。康熙帝手书谕旨:现今皇太后之事未满百日[40],举国素服,乃将大庆之事渎请,朕实不解。诸臣随具折以愚昧请罪。
是岁,十二月十二日,十四阿哥胤禵号抚远大将军西征。出师礼极为隆重,用正黄旗纛、亲王体制,称大将军王。此次西征的主要目的是消灭策妄阿喇布坦及其分裂势力,当时前湖广总督、署西安将军额伦特及侍卫色楞等曾由青海进军拉萨,在藏北与策凌敦多卜激战多事后全军覆没。因之,抚远大将军的任命不仅关系到扭转曲线战局,实际还涉及到清朝今后的安危问题,因为准噶尔部控制西藏,就有可能借黄教煽动蒙古各部脱离清朝统治。所以康熙必须认真对待,选择他所最信任、认为最有能力的人出任大将军,代替他亲征。最后胤禛等皇子落选,大任落在胤禵肩上,可见康熙对他的青睐。此时,胤禵成了人们心目中最有可能的储位继承者[41]。胤禩、胤禟也全力支持胤禵克承大统,胤禟曾言胤禵“聪明绝世”,“才德双全,我弟兄们皆不如”[42],并热心为胤禵试制军备。然而康熙六十年十一月初四日,抚远大将军胤禵领功回京陛见,朝中诸人皆认为胤禵有望承继。然康熙六十一年四月十五日,帝命抚远大将军、皇十四子贝子胤禵仍回军中,令胤禩、胤禟颇为失望,胤禟曾语其亲信秦道然云:“皇父明是不要十四阿哥成功,恐怕成功后难于安顿他。”[43]
康熙六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康熙去皇家猎场南苑行围,十一月七日因病自南苑回驻畅春园。初九日,因冬至将临,命皇四子胤禛到天坛恭代斋戒,以便代行十五日南郊祭天大礼,同时自己也宣布斋戒五日。胤禛每天遣侍卫、太监等至畅春园请安,均传谕“朕体稍愈”。十三日凌晨丑点左右,病情恶化,寅时许,召见皇三子胤祉、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礻我、皇十二子胤祹、皇十三子胤祥,以及步军统领兼理藩院尚书隆科多到御榻前,面谕:“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联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胤禛闻召,于辰时赶至,先后三次觐见问安。当晚,康熙崩于寝宫。隆科多向胤禛宣布皇帝遗沼,连夜将康熙遗体送回大内。二十日皇四子胤禛遵照康熙遗命即帝位,改年号雍正。二十八日恭定康熙庙号为圣祖,翌年四月,安葬遵化。此即是《清实录》所载康熙逝世及雍正即位之经过。此中疑点甚多,但因不是本文叙述重点,故略。[44]
十一月二十日,胤禛于太和殿行朝贺礼,继皇帝位,是为雍正帝,以次年为雍正元年。至此,烦扰了康熙政局近二十余年的争储之事方告一段落。然而,对于胤禩而言,他一生最为不幸的时刻也由此开始。


笑忘红尘


雍正尚未正式登极,即命胤禩与胤祥、马齐、隆科多共四人总理事务,示以优宠[45]。十二月十一日加封为和硕廉亲王,十二月十三日授为理藩院尚书,次年二月十七日命办理工部事务,可谓风光一时。但这些恩赐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呢?胤禩对这一切始终认识得非常清楚,绝没有被表面的假相所迷惑。不只是他,就连他的福晋郭络罗氏也对当时的形势看得非常透彻,当胤禩加封亲王,她的母家来称贺时,她说:“何喜之有,不知陨首何日”[46],可见一斑。再观日后形势,果真如其所言,令人心伤。
雍正是玩弄两面作派的高手,且看他在企图稳住胤禩的同时,对于胤禟、胤礻我、胤禵、鄂伦岱、苏努等与胤禩休戚相关之人又是如何处置的[47]: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初五日,遣公爵鄂伦岱[48]仍往军前并办理驿站事务;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逮太监张起用、何玉柱等十二人,发遣边外,籍没家产。张起用,康熙宜妃(胤禟之母)宫中太监;何玉枉,贝子胤禟之太监。谕称:“伊等俱系极恶,尽皆富饶.如不肯远去,即令自尽,护送人员报明所在地方官验看烧毁,仍将骸骨送至发遣之处。”;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雍正帝命贝子胤禟往驻西宁。谕称:大将军于京,其往复尚未定,俟胡土克图喇嘛等到日,再为商榷,西宁不可无人驻扎,命九贝子前往;
雍正元年正月十六日,遣皇十弟敦郡王胤礻我等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
雍正元年二月初十日,雍正帝因即位以来,施政受阻,被议者多,责皇九弟胤禟及贝勒苏努等,本日将苏努之子勒什亨革职,发往西宁,跟随胤禟效力;其弟乌尔陈因同情其兄,一并发往;
雍正元年三月十三日,以吴尔占、色尔图等“无知妄乱,不安本分”,遣往盛京居住,夺其属下佐领,谕称:“从前伊父获罪于皇考,贬其亲王之爵,伊等怨望,肆行诽谤。”“伊等希图王爵,互相倾害,陷伊宗嗣于死地。”吴尔占,故安亲王岳乐之子,色尔图,岳乐之孙[49],本年十二月,撤安亲王爵;
雍正元年四月初二日,命皇十四弟、贝子胤禵留遵化守陵,又命胤禵家人雅图、护卫孙泰、苏伯、常明等永远枷示,伊等之子年十六以上者皆枷[50];
雍正元年五月十三日,革贝子胤禵禄米。
暂取上述诸项,以小见大。雍正将与胤禩亲密之人尽行遣散,予以孤立,并多次谕臣下之人勿蹈朋党习气,可谓是敲山震虎。不止如此,即使是胤禩本人也多次受罚,如雍正元年九月初四日,雍正帝奉圣祖皇帝及其四皇后神牌升附太庙,在端门前设更衣帐房,但因其皆为新制,故而油气薰蒸,雍正大怒,命管工部事之廉亲王胤禩及工部侍郎、郎中等跪太庙前一昼夜;是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雍正帝就丧事奢诽靡罪责胤禩之党[51]。
雍正元年后期至二年间,青海战事吃紧,使得他将全部精力放诸于外患。但对于胤禩等人仍时加防范训斥:
雍正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皇十弟敦郡王胤礻我从边外陀罗庙坐车入张家口关,署宣化总兵官许国桂奏闻,雍正帝密谕以“不可给他一点体面” [52];
雍正二年四月初七日,责胤禩,谕诸王大臣:圣祖生前,因胤禩种种妄行,致皇考暮年愤懑,“肌体清瘦,血气衰耗”,伊等毫无爱恋之心,仍“固结党援,希图侥幸”,朕即位后,将胤禩优封亲王,任以总理事务,理应痛改前非,输其诚悃,乃不以事君、事兄为重,以胤禟、胤禵曾为伊出力,怀挟私心。诸凡事务,有意毁废,奏事并不亲到,敬且草率付之他人;
雍正二年四月初八日,因胤礻我逗留张家口。再责胤禩[53];
雍正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胤礻我被革去王爵,调回京师,永远拘禁;
雍正二年五月十四日,处置苏努,著革去贝勒,撤出部分佐领,同其在京诸子于十日内往右卫居住,“若不安静自守,仍事钻营,差人往来京师,定将苏努明正国法。”本年十一月十九日,苏努卒于右卫戍所;
雍正二年五月二十日,谕责胤禩及其亲信,称:七十、马尔齐哈、常明等皆夤缘妄乱之人,为廉亲王胤禩之党,命将七十革职,六月二十一日,将七十连同妻子发往三姓地方;
雍正二年八月二十二日,雍正因言嗣统事,责胤禩、胤禟、胤禵;
雍正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裕亲王保泰因“迎合廉亲王”,被革去亲王;[54]
雍正二年十一月初二日,因胤禩凡事减省,出门时不用引观,雍正谕责其诡诈; [55]
雍正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因胤禩管理理藩院时,不给来京的科尔沁台吉等人盘费事,再受谕责;[56]
雍正二年十一月十四日,因胤禩等议陵寝所用红土,折银发往当地采买,可省运费事,雍正谕工部:此特胤禩存心阴险,欲加朕以轻陵工、重财物之名也;
雍正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以汝福为胤禩之党,其伯父、宗室佛格任尚书、都统时,“凡事舛错”,将佛格、汝福均交宗人府监禁;
雍正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责胤禟“外饰淳良,内藏奸狡”,其属下人“纵滋骚扰民间”,命都统楚宗前往约束之;
雍正三年二月十四日,谕胤禩责“怀挟私心,遇事播弄,希动摇众志,搅扰朕之心思,阻挠朕之政事。”言:皇考梓宫运往山陵,向例用夫役二万余名,而胤禩密奏拟减省一半,胤禩又称上駟院畜马太多,欲行裁减,无非彰皇考糜费之名,或使将来有缓急时无所取资,此外又以破纸写奏章,祭祀所用破损桌案奉祝版,更衣幄次油气熏蒸,“胤禩非才力不及、智虑不到之人,而存心行事或此,诚不知其何意。”;
雍正三年二月二十九日,再责胤禩、胤禟、胤礻我、胤禵,本日谕中又责阿灵阿、鄂伦岱二人乃胤禩等之党首,罪恶至重,命将鄂伦岱发往奉天,与阿尔松阿一同居住,使其远离京师,不致煽惑朝政; [57]
雍正三年三月十三日,工部于行文时将廉亲王抬写,果亲王胤礼等参奏,谕:“如此方是,甚属可嘉。王大臣等所行果能如此,朕之保全骨肉,亦可以自必矣。”本月二十三日,宗人府议革退胤禩王爵,谕称:“可任其妄为,伊妄为力竭,或有止日。尚望其回心归正,庶几与朕出力也。”;
雍正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议总理事务王大臣功过,胤禩无功有罪;
雍正三年四月十六日,因工部所制阿尔泰军用之兵器粗陋,谕责管工部事胤禩[58]。
一二年间,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且观其间数次谕责,皆因胤禩署理工部事务欲节省支出所致,此举皆出于公,却被雍正责为“存心阴险”,令人恶目而瞠,哭笑不得。正当雍正欲一鼓作气将胤禩诸人惩治殆尽时,他的心腹密臣年羹尧悖逆事发,使他不得不腾出手来先处置这个真正的危险。待年羹尧于雍正三年七月二十七日降为闲散章京在杭州行走,已成为笼中之鸟时,雍正正式向胤禩诸人动刀:
雍正三年七月二十八日,胤禟被革去贝子;
雍正三年十一月初五日,宗人府议,胤禩应革去王爵,撤出佐领;
雍正三年十二月初四日,胤禵因任大将军时“任意妄为,苦累兵丁,侵扰地方,军需帑银徇情糜费”,经宗人府参奏,由郡王降为贝子;
雍正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命每旗派马兵若干在胤禩府周围防守,又于上三旗侍卫内每日派出四员,随胤禩出入行走,名曰随行,实为监视;
雍正四年正月初四日,胤禟因以密语与其子通信被议罪;
雍正四年正月初五日,胤禩、胤禟及苏努、吴尔占等被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
雍正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将胤禩之妻革去“福晋”,休回外家;
雍正四年二月初七日,囚禁胤禩,将其囚禁于宗人府,围筑高墙,身边留太监二人,本月间,令胤禩之妻自尽,焚尸扬灰;
雍正四年二月十八日,先时皇三子弘时因事得罪,交与胤禩为子,本日雍正谕:“弘时为人,断不可留于宫庭,是以令为胤禩之子,今胤禩缘罪撤去黄带,玉牒内已除其名,弘时岂可不撤黄带?著即撤其黄带,交于胤祹,令其约束养赡。”次年,弘时被处死,削宗籍[59];
雍正四年二月二十二日,简亲王雅尔江阿因“专惧胤禩、苏努等悖逆之徒”,被革去亲王;
雍正四年三月初四日,命胤禩、胤禟改名,旨曰:尔等乘便行文楚宗,将胤禟唐之名并伊子孙之名著伊自身书写;胤禩及其子之名亦著胤禩自行书写;本月十二日,胤禩自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五月十四日,将胤禟改名为“塞思黑”; [60]
雍正四年五月初二日,禁锢贝子胤禵,其子白起甚属不堪,著与胤禵一处禁锢;
雍正四年五月十七日,雍正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胤禩、胤禟、胤禵等罪;
雍正四年六月初一日,雍正将胤禩、胤禟、胤禵之罪状颁示全国,议胤禩罪状四十款,议胤禟罪状二十八款,议胤禵罪状十四款。
至此,此案方告一段落。胤禩共有罪状四十款,主要有:欲谋杀胤礽,希图储位;与胤禵暗蓄刺客,谋为不轨;诡托矫廉,用胤禟之财收买人心;擅自销毁圣祖朱批折子,悖逆不敬;晋封亲王,出言怨诽;蒙恩委任,挟私怀诈,遇事播弄;庇护私人,谋集党羽,逆理昏乱,肆意刑赏;含刀发誓,显系诅咒;拘禁宗人府,全无恐惧,反有不愿全尸之语。雍正称其为“凶恶之性,古今罕闻”。 一纸诏令,铁板钉钉,胤禩一生就此被盖棺定论。叹,叹。
是年八月二十九日,胤禟因腹泄卒于保定,事间颇多蹊跷,向有言其非良死[61]。未几,九月初八日,胤禩亦因呕病卒于监所[62]。天潢贵胄,寿年不永,谁能说这不是生于帝王家的悲剧吗?
红尘百劫,一世浮沉,生之无求,死之无恋,慷当以歌,莫若笑忘。
 

余论


通过以上内容大致可以概述出胤禩一生,仁智各见,无意要求诸位与我有同样观点。下面再就三个问题谈一些个人看法。
一, 胤禩的为人到底如何?
他生性聪慧天赋极高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雍正在责其罪状时亦有言:“胤禩若肯实心办事,部务皆所优为。论其才具、操守,诸大臣无出其右者”[63];“胤禩较朕诸弟,颇有办事之才”[64];“胤禩为人聪明强干,谦洁自矢,才具优裕,朕深知其能办大事”[65];甚至承认自己的才力也只是“能与相当”[66]。这些出自视他如水火的雍正之口,是很有说服力的。
同时请参见雍正对胤禩的训责,其中多次申斥他凡事减省,是为诡诈。但若细辨,不难从中发现他提议节省修建康熙陵寝的人夫、马匹、钱粮,以及监造的列祖神牌“漆流金驳”、以破纸书写奏章、破损桌案安奉祝版、“皇上乘舆法物,以断钉薄板为之,更衣幄次,以污油恶漆涂之”、以縻费口粮为由,阻拦科乐沁王公前来叩谒康熙帝梓宫等事[67],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是他对这些奢费人力物力的繁礼的改革,尽可能的务实避虚,以节约朝廷财力,确实是具有长远政治眼光的做法,证明了他对政务处理确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与能力,只可惜却一一成了他不忠不孝的罪状。
而康熙朝多数满汉大臣、皇族宗亲都与之交结,也绝不是曲意结党便能换得来的。他常被人称赞“朴实、正气”,广有善缘。可见待人处事之风,确实优于诸弟兄。
但胤禩也有手段老辣、刑罚责众的时候,比如痛打御史永泰[68]、立毙护军九十六[69]等事,也显出暴躁肆意的性格背面。
因此,称胤禩为“佛”确为过誉,他也有许多常人易犯的毛病,如早年命他人为己练字便是一例。但他也绝不是如某些后人杜撰的野史中那样的道貌岸然之小人。雍达智慧,善忍平和,偶有急躁,可大致概括矣。
二, 胤禩在雍正朝为何任其宰割不作反抗?
对于这个问题,我是分两点看的。
首先,雍正登极之初,便将与胤禩亲近、可为其左膀右臂的人悉数抽走。胤禟去了西宁;胤礻我被遣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胤禵留在遵化守陵;鄂伦岱去军前并办理驿站事务;将苏努革爵;将七十革职;阿尔松阿亦被革职;裕亲王保泰被革去亲王;佛格、汝福均交宗人府监禁等等,使得胤禩纵有心为乱,也无力回天。
其次,胤禩此时根本不想在以牺牲整个清廷利益为代价的基础上与雍正为敌。当时朝局可谓是内忧外患,无论如何也经不起折腾了,稍有闪失,便会断送了大清王朝的江山。这是胤禩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他深知朝局安定的重要性,因此宁可俯首听命于雍正,宁可看着自己一步步走上断头台也没有再掀起清君侧的政治风暴。电视剧《雍正王朝》中“八王议政”全是杜撰。
三, 康熙究竟有没有写下传位遗诏?康熙是善终吗?
我没有痴妄到认为康熙想把皇帝之位传给胤禩,只是想就此讲几句个人看法。首先,我认为康熙并没来得及立下遗诏,雍正是依靠他的全盘谋算和隆科多的大力支持而自立为君的。其次,如果雍正是自立的,那么他借康熙患病之际而予以谋害则是相当有可能的,因此我认为康熙之死很有古怪,恐非善终。
以上所述,盖个人愚见,有不同意见者请勿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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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5 20:2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注: [1]《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1册,第1190页。
[2]杨珍《康熙皇帝一家》第128页。
[3]杨珍《康熙皇帝一家》第125页。
[4]《康熙起居注》第2册,第1644—1645页。
[5]《文献丛编》第3辑,《允禩允禟案·秦道然口供》。
[6]《张诚日记》,《清史资料》第5辑,第172页。
[7]《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2册,第995页。
[8]《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53页。
[9]郑伟章《文献家通考》,沈彤《义门何先生行状》。
[10]《掌故丛编》附页刊有胤禩致何焯书二影片,内云:“先生女儿在内极好。”《文献丛编》第1辑《允禩允禟案·秦道然口供》:“允禩将何焯女儿养在府中。府中之事,俱是福金做主。”《上谕八旗》卷四第33页:“将何焯一幼女私养于宅中,以为己女。”
[11]吴秀良《康熙朝储位斗争纪实》,第113页。
[12]《清史稿》卷二百十七列传四诸王三。
[13]《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47页。
[14]《爱新觉罗宗谱》甲册第2册,第770页。
[15]《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37页。
[16]《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40—341。
[17]《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42—343页。
[18]《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43页。
[19]《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43—344页。
[20]《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44—346页。
[21]《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48—349页。
[22]《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49页。
[23]《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51页。
[24]《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51页。
[25]《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54页。
[26]《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58—359页。
[27]《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367—367页。
[28]祥情参见杨珍《清朝皇位继承制度》第四章第一节“二废太子的导火线:景熙首告托合齐结党会饮案”。
[29]《清世宗实录》影印本第1册,第224页。
[30]《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486页。
[31]《清世宗实录》影印本第1册,第416—417页。
[32]《清史编年》第三卷(康熙朝)下,第430页。
[33]《清史编年》第三卷(康熙朝)下,第435—436页。
[34]满文朱批奏折,胤祉等奏,康熙五十五年九月十一日,内附汉文启文一件。
[35]汉文朱批奏折,李德聪等奏,无年月,根据内容判断为康熙五十五年九月十七日奏。
[36]《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642—642页。
[37]《清圣祖实录》影印本第3册,第645页。
[38]《文献丛编》第3辑,刊有戴铎给胤禛的请安折,共十启。第九启:主子万福万安,奴才素受隆恩,合家时时焚祷,日夜思维,愧无仰报,近因大学士李光地告假回闽,今奉特旨,带病进京,关系为立储之事,诏彼密议,奴才闻知惊心,特于彼处相探,彼云“目下诸王,八王最贤”等语,奴才密向彼云:“八王柔懦无为,不及我四王爷,聪明天纵,才德兼全,且恩威并济,大有作为,大人如肯相为,将来富贵共之。”彼亦首肯。
[39]《清史编年》第三卷(康熙朝)下,第502页。
[40] 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初六日,皇太后博尔齐吉特氏逝世。终年七十七岁,谥为“孝惠仁宪端懿纯德顺天翊圣章皇后”。
[41]许曾重《清世宗胤禛继承皇位问题新探》,《清史论丛》第四辑,第111页—140页。
[42]《文献丛编》第3辑,《允禩允禟案·秦道然口供》;第1辑,《允禩允禟案·雍正四年·何图口供》。
[43]《文献丛编》第3辑,《允禩允禟案·秦道然口供》。
[44]可参见《清圣祖实录》、《清世宗实录》、《大义觉迷录》、萧奭《永宪录》、王先谦《东华录》、马国贤《马国贤神父在华回忆录》(马国贤,MATHEO·RIPAJ 1682—1745,意大利人,康熙四十九年来华,次年抵京任宫廷画师,雍正元年返国)、弘旺《皇清通志纲要》、孟森《清世宗入承大统考实》、王钟翰《清世宗夺嫡考实》、王钟翰《清圣祖遗诏考辩》等,不胜累举。
[45]萧奭《永宪录》,中华书局1997年版,第58页。
[46]《清世宗实录》影印本第1册,第600页。
[47]以下内容均见于《清世宗实录》,述不一一例举。
[48] 据《清史稿》载:鄂伦岱,满洲镶黄旗人,佟国纲长子。初任一等侍卫。出为广州驻防副都统。康熙二十九年,擢镶黄旗汉军都统,袭一等公。三十五年,上亲征噶尔丹,鄂伦岱领汉军两旗火器营,出古北口。扈跸北巡塞外。三十六年,擢领侍卫内大臣。坐事降一等侍卫。寻授散秩大臣。四十六年,复授领侍卫内大臣。五十九年,命出边管蒙古驿站。世宗立,召还,授正蓝旗汉军都统。雍正三年,谕曰:“鄂伦岱与阿灵阿皆党於胤禩。当日允禩得罪,皇考时方驻跸遥亭,命执胤禩门下宦者刑讯,具言鄂伦岱等党附状。鄂伦岱等色变,不敢置辩。四十九年春,皇考自霸州回銮,途中责鄂伦岱等结党,鄂伦岱悍然不顾。又从幸热河,皇考不豫,鄂伦岱日率乾清门侍卫较射游戏。皇考於行围时数其罪,命侍卫鞭挞之。鄂伦岱顽悍怨望,虽置极典,不足蔽辜。朕念为皇祖妣、皇妣之戚,父又阵亡,不忍加诛。令往奉天与阿尔松阿同居。”四年,与阿尔松阿并诛,仍谕不籍其家,不没其妻子。有论曰:理密亲王既废,自诸皇子胤禟、胤礻我辈及诸大臣多谋拥胤禩,圣祖终不许。诚以储位至重,非可以觊觎攘夺而致也。佟国维陈奏激切,意若不利於故皇太子,语不及胤禩,而意有所在,马齐遂示意诸大臣。然二人者,皆非出本心,圣祖谅之,世宗亦谅之,故能恩礼勿替,赏延於后嗣。若阿灵阿父子、揆叙、鄂伦岱、王鸿绪固拥允禩最力者,世宗既谴胤禩,诸臣生者被重诛,死者蒙恶名,将安所逃罪?
[49]吴尔占、色尔图系胤禩福晋之母家姻亲。
[50]祥:时,雍正帝传问雅图等:向日贝子在军,闻有吃酒行凶之事。回奏并元。帝怒,命拿送刑部,永远枷示,伊等之子年十六以上者皆枷。
[51]祥:雍正帝于十月二十一日就此事责胤禩之党。谕称:昔廉亲王胤禩于其母妃之丧,加行祭礼,焚化珍珠、金银器皿等物,荡尽产业,令人扶掖而行者半年。事毕,“略无衰损,愈觉充肥”。“其专事狡诈明矣”。圣祖当日曾责胤禩“不务尽孝于父母生前,而欲矫饰于殁后”。
[52]祥:时,皇十弟敦郡王胤礻我从边外陀罗庙坐车入张家口关,署宣化总兵官许国桂奏闻,雍正帝密谕以“不可给他一点体面”,他下边人少有不妥,即与百姓买卖有些须口角者,尔可一面锁拿,一面奏闻,必寻出几件事来,不可徇一点情面。本日,许国桂奏报:胤礻我属下旗人庄儿、王国宾“骚扰地方,拦看妇女,辱官打兵”,已经锁拿看守。朱批:“甚好,如此方是实心任事”。
[53]祥:时,兵部参奏胤礻我奉派往蒙古,不肯前往,竟在张家口居住。有旨命廉亲王胤禩议奏。胤禩议,令胤礻我速往,将不行谏阻之长史额尔金交部议处。以所议不妥,命再议。胤禩又议将胤礻我革去郡王,没入家产,交宗人府永远禁锢。有旨命请诸王大臣详议。谕称:向来胤禵、胤禟、胤礻我等俱听胤禩指示,故朕望胤禩教教诲伊等,使之改过。乃不但不行教悔,反激成伊等妄为。“朕今施以恩泽而不知感,喻以法令而不知惧。朕自当明罚敕法,虽系兄弟,亦难顾惜。”
[54]保泰之父裕亲王福全系康熙帝之兄,在世时,在诸皇子中,最喜爱胤禩。一度太子期间,福全曾向康熙赞言“八阿哥心性好,不务矜夸。”受福全的影响,他的儿子们也与胤禩十分要好,彼此关系相当密切。福全的早逝,使胤禩在储位之争中失去一位有力的支持者。如果福全健在,一废太子事件的势态发展与结果,以及胤禩本人的命运,或许都会有所不同。此论及福全生平详见杨珍《康熙皇帝一家》。
[55]祥:时,胤禩凡事减省,出门时不用引观。雍正帝以其“过为贬损”,不按定制,责其“巧取谦让之名,诳惑愚人,邀其称誉,怀奸败法,心迹昭然。”如再有此等不按定制,紊乱典章之事,着宗人府即行纠参。
[56]祥:雍正谕:廉亲王所办之事,皆要结人心,欲以恶名加之朕躬。管理理藩院时,将来京之科尔沁台吉等不给盘费,尽皆逐去,使彼等哭泣而回。管理工部时,凡钱粮应严追还项者,竟行宽免。凡系小事,故作宽容,并不顾理之是非,大事有错,便自承当,欲以违抗朕旨。“如有无知小人受其引诱,入其党与,朕必治以重罪。
[57]祥:雍正帝再责胤禩、胤禟、胤禵、允礻我,及其同党。召诸王大臣入宫,谕:贝子胤禟行事悖谬,纵容空下人生事妄为,因派都统楚宗前往约束。楚宗至西大通,胤禟并不出迎请安,楚宗传旨,胤禟气概强盛,云:“谕旨皆是,我有何说。我已欲出家离世,有何乱行之处?”其属下人亦毫无敬畏之色。其意以为出家则无兄弟之谊,离世则无君臣之分也。雍正帝又责胤禵云:“皇考宾天时,胤禵从西宁来京,并不奏请太后安,亦不请朕安,反先行文礼部,问其到京如何行礼仪注。及在寿皇殿叩谒梓宫后,见朕远跪不前,毫无哀戚亲近之意,朕向前就之,仍不为动,彼时拉锡在旁,掖之使前,伊出遽将拉锡骂詈,复忿然至朕前,云:‘我本恭敬尽礼,拉锡将我拉拽,我是皇上亲弟,拉锡乃掳获下贱,若我有不是处,求皇上将我处分;若我无不是处,求皇上即将拉锡正法,以正国体。’等语。朕亦不意其咆哮无礼至此也。”“胤禵妻病故,朕厚加恩恤,乃伊奏折中有‘我今已到尽头之处,一身是病,在世不久’等语。”“胤禵身为大将军,将不应支用之钱粮滥支数万,以市恩邀誉,而不知有违下制,例应赔补,此皆国帑所关,何得任意侵取乎?”又责胤礻我:“奉旨送泽卜尊丹巴胡士克图,至张家口外乃托病不行,又私与胤禟暗相往来馈送马匹,胤禟因书有‘事机已失,悔之无及’之语,悖乱已极。胤礻我又私行禳祷,将‘雍正新君’字样连写入疏文之内,甚属不敬”。本日谕中,又责阿灵阿、鄂伦岱二人乃胤禩等之党首,罪恶至重。命将鄂伦岱发往奉天,与阿尔松阿一同居住,使其远离京师,不致煽惑朝政。谕称:鄂伦岱于康熙时即“悖恶多端”。朕即位后,令为领侍卫内大臣、都统,彼并无感激报效之念。朕有朱批谕旨与阿尔松阿,令鄂伦岱转交,彼于乾清门众人前将谕旨掷之于地。“朕每召诸王大臣等颁发谕旨,鄂伦岱未有一次点首心服。前召旗下大臣面谕云:‘近日大臣等办事,将从前积习已改十之七作,若再整顿一二年,便可全改。朕尝虑向来恶习,恐非诛戮一二人不能挽回,今看来可不用诛戮矣!为此朕心甚喜。’诸臣无不默首,喜动颜色,唯鄂伦岱略无喜容,俯首冷笑。”“总由伊私相依附之人未遂其愿,故将怨望皇考之心怨望于朕。”
[58]祥:因工部所制阿尔泰军用之兵器粗陋,谕责管工部事廉亲王胤禩。云:朕与胤禩,“分属君臣,谊属兄弟。今观胤禩之于朕,则情如水火,势如敌国。”“胤禩处心积虑,必欲自居于是,而以不是归之于朕。”“胤禩若肯实心任事,部务皆所优为,论其才具操守,诸大臣无出其右者;而其心术之险诈,诸大臣亦无与之比者。”雍正帝又追溯康熙时往事,言:因胤禩乳母之夫雅齐布获罪正法一案,皇考朱批朕兄弟,有“朕与胤禩,父子之义已绝”之旨。胤禩曾向朕哀恳:“若将此旨宣示,则胤禩实不可以为人矣。”因将此旨封固,交由内阁收贮。朕虽如此矜全,“胤禩全不知感恩悔过,专务沽取名誉,邀结党羽,希图败坏政事,实为国法所不宥。”
[59]弘时,雍正第三子。《清皇室四谱》载:皇三子弘时,康熙四十三年甲申二月十三日子时生,雍正五年丁未八月初六日申刻,以年少放纵,行事不谨削宗籍死,年二十四。十三年十月,高宗即位,追复宗籍。孟森《海宁陈家》文中言:“弘时长大,且已有子,忽于雍正五年八月初六日申刻,以‘年少放纵,行事不谨,削宗籍死。’“夫‘年少放纵,行事不谨’,语颇浑沦,何至处死,并削宗籍?”“世遂颇疑中有他故。”孟森先生推论弘时的死因,与“世宗大戮其弟”有关:“世宗处兄弟之酷,诸子皆不谓然。弘时不谨而有所流露,高宗谨而待时始发也。”详论可参见杨珍《清朝皇位继承制度》第五章“秘密建储制度“之”雍正帝杀子辨疑“。
[60]“阿其那”“塞思黑”“菩萨保”诸名的实意向来无统一见解,今参考《雍正写真》一书,释意如下:臺灣海峽兩岸珍藏的滿文書檔陸續公諸於世了,專家們才發現[阿其那]這一詞在滿文書檔中不是寫作acina, 而是寫成akina的,[ki]音沒有漢語的對譯字,因而早年清代漢字官書中寫作[其]字音了。這一發現,當然給[阿其那]一字帶來了新意義。沈原先生的看法是:從滿洲人家的傳統來説,他們把狗看成是忠誠\的象徵,在清代不少人名中,凡是與狗有關的,如[[殷達渾]、[台哈]、[喀爾札]等等,都沒有貶義。再説胤禩是自己改名的,臭駡自己的可能也不大,而且從他兒子弘旺改名為[菩薩保]看來,顯然有無奈而做祈求的意味。他從滿文詞書中發現了akina這個字與akiya(昂刺魚)或akiyan(夾冰魚)等字有關,胤禩表示自己是東北冰原上的一種魚,夾在凍層中凍死了,頗有[俎上之魚],任聽雍正宰割之意。他給弘旺改名[菩薩保],則是祈求雍正能像菩薩一樣的大慈大悲,保佑弘旺,免其一死。至於[塞思黑]一詞,富麗女士的説法是:滿語[塞思黑](Seshe)是動詞seshembi的命令式,即令某人[抖落]或[厭惡]之意。雍正更此名,本為辱駡胤禟是“討厭鬼”。
[61]《文献丛编》,《允禩允禟案》,时直隶总督李绂折中有“塞思黑在于保定圈住,从前饮食如常。至七月十五日忽患泄泻,随即痊愈”之语。尔后有折续云:“至八月初九日以后,饮食所进甚少,形容日渐衰瘦。至二十二日……语言恍惚。至二十五日早上,声息愈微,呼亦不应。至晚更觉危笃。”因之众多史学家认为胤禟断非死于腹泄之故。雍正五年,李绂获罪,胤禟之死回奏未清亦为一款。
[62]《清世宗实录》卷四八载:“初十日病故。”《元功臣名录》载:“雍正四年九月初八日薨”,著者弘旺即胤禩之子,所记年月日当为可信。
[63]《清世宗实录》卷31,雍正三年四月癸未。
[64]《清世宗实录》卷18,雍正二年四月庚戌。
[65]《清世宗实录》卷30,雍正三年三月乙丑。
[66]《上谕内阁》,雍正三年四月十六日。
[67]《清世宗实录》卷45,雍正四年六月甲子;《上谕内阁》,雍正四年六月初三日。
[68]《文献丛编》第3辑,《允禩允禟案·秦道然口供》,另参见《清圣祖实录》卷235,康熙四十一年十月癸卯。
[69]《清史稿》卷二百二十,列传七诸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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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5 20:47:57 | 显示全部楼层
研究四四的史料中,看到了很多关于八爷的资料,深深地为他惋惜~~他可以选择富贵荣华的一生,可是他没有,他不向命运屈服~~为了理想而执着~~曾经有人说他像一个玉一样的人,感觉真的是这样,最后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想要对你说
不要离开我
风风雨雨都一起走过
孤单的时候
谁来陪伴我
还记得你许下的承诺
天上多上云飘过
地上多少故事成传说
天广阔
地广阔
天地痴心谁能明白我
风中多少花飘落
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
风婆娑
雨滂沱
风雨中你却离开我
想要对你说
不要离开我
风风雨雨都一起走过
孤单的时候
谁来陪伴我
还记得你许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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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多少故事成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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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痴心谁能明白我
风中多少花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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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婆娑
雨滂沱
风雨中你却离开我
风婆娑
雨滂沱
风雨中你却离开我

http://www.wxtt.net/bbs/uploadfile/Music/dielian.Mp3

[ 本帖最后由 dafeitu 于 9-25 21: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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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清一派  曼省新人  发表于 2006-9-25 20:50:58 | 显示全部楼层
版主,别客气,你发的帖子都非常好。极喜欢你的头像,贤惠温柔的旧时代女子,想来四四在日,必定也会极喜欢这样类型的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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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5 21:5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喜欢看到你的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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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清一派  曼省新人  发表于 2006-9-25 22:06:19 | 显示全部楼层
雍王府里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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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5 22:07:46 | 显示全部楼层
都好,都好~~谢谢挂念~~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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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清一派  曼省新人  发表于 2006-9-25 22:45:38 | 显示全部楼层
王朝旧物,令人缅怀。版主年纪轻轻,有此雅兴,令人感佩。愿雍王府日日隆兴,清歌管弦,寒窗雪梅,旧时人物,依依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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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胤缜  曼省名人  发表于 2006-9-26 00:51:17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下我的兔兔~~~

马甲有怎么了~~

爱情就是这么伟大~~
剥落的帝制 我也不过是青史中的一段文字 功过自有评说 天付与的权力 伴随着血腥 我成了天下最孤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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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6 17:38: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会继续加油~~,现在我真的不仅仅对四四的事情感兴趣,对其他的阿哥的事情也很干兴趣了~~资料一点点添加中~~,谢谢大家的厚爱和支持,唯有更加努力了~~a-za-a-za-f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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