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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爱的十三爷--爱新觉罗,胤祥--修改关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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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bug  贵宾  发表于 2006-9-27 16:50:43 | 显示全部楼层
摘录《正说清朝十二王》中十三的部分                      

                      正说清朝十二王   作者:刘小萌   出版社:中华书局
胤祥出生在一个人口众多的特殊家庭。他的父亲康熙帝玄烨,因早婚、早育、多后妃,生养了众多子女。
  在清朝皇帝中,玄烨的后妃人数是最多的,与玄烨同葬景陵的一共55位,其中皇后4人,皇贵妃3人,贵妃1人,妃11人,嫔8人,贵人10人,常在9人,答应9人。需要说明的是,玄烨生前册封的后妃,只有皇后3人,贵妃2人,妃11人,嫔5人,贵人11人,常在14人,答应9  
人。他死后因雍正、乾隆二朝对其妃嫔又有追封,才出现后妃品级不同的现象。

  这就是说,胤祥的生母、嫡母、庶母加在一起有55位以上。一个皇子有这么多的母亲,不仅在清朝,即便是在中国历史上大概也是屈指可数了。

  何况,他的兄弟姐妹也多得惊人。玄烨12岁(周岁11岁)大婚,两年后(1667)即14岁第一个孩子出生,至65岁最后一个孩子出生,玄烨前后一共生有55个子女。胤祥曾有过54个兄弟姐妹,这又是一个奇迹。

  在康熙帝的众多后妃中,胤祥的生母章佳氏并不据有显赫的位置。她出身一般,是满洲镶黄旗参领海宽的女儿。初入宫,册封妃。她于康熙二十五年生皇十三子胤祥,二十六年生皇十三女,三十年生皇十五女。在四年零两个月内,连续生了三个孩子。这在玄烨中年以后的嫔妃中再无二例,说明她一度很受皇帝的宠幸。但是,她享寿不长,康熙三十八年(1699)去世。这时,她的儿女尚幼,胤祥14岁,皇十三女13岁,十五女9岁。估计章佳氏本人死时也还年轻。章佳氏死后,玄烨降谕礼部:“妃张雅氏(章佳氏)性行温良,克娴内则,久侍宫闱,敬慎素著。今以疾逝,深为轸(zhěn) 悼,其谥为敏妃。”

  幼年丧母,胤祥和两个妹妹只好由其他嫔妃代为抚养。据说,抚养胤祥的是德妃乌雅氏,即后来继承皇位的雍正帝胤禛的母亲。这种阴错阳差的安排,早早就把他与胤禛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两兄弟自幼晨夕聚处,感情深笃,胤禛奉命教胤祥算学,日事讨论。每逢塞外扈从,也形影相依。兄弟相聚,宴集唱和,弟有所作,每就正于兄;兄扈从塞外,弟也间或有句相赠。胤禛长胤祥8岁。这种密切的手足之情,伴随他们终生,经受了严峻的考验,而胤祥人生的得与失,喜与悲,荣与损,起与落,又无不以此种关系来贯穿。

  在清朝皇室中,皇子皇女幼殇的比例很高,康熙帝玄烨的子女也不例外。他的55个子女内,长大成人的只有28人。55位子女的平均寿命,只有26?95岁。胤祥的两个胞妹虽长大成人,也都寿命不永。他的大妹妹(皇十三女)20岁受封为和硕温宪公主,远嫁蒙古翁牛特部博尔济吉特氏杜凌郡王仓津,三年后因难产死去,时年23岁。他的小妹妹(皇十五女)18岁时受封和硕敦恪公主,下嫁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台吉多尔济,一年后去世,年仅19岁。这样,两个与胤祥血缘最近的亲人就过早离世了。

  胤祥6岁开始在皇宫内就学读书。学习内容包括满汉文化,儒家经典,以及书法绘画。他的师傅法海,是康熙帝玄烨的舅舅佟国纲的第二子,换句话说,法海是玄烨的表弟,也即胤祥的表叔。法海是当时满洲人中不可多得的博学硕儒。他23岁考中进士,授为翰林院庶吉士,又奉命在南书房行走,成为玄烨身边的文学词臣。康熙三十七年(1698),玄烨选派他在懋勤殿辅导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祯(雍正继位后改为允)。胤祯是胤禛胞弟,胤祥与胤祯一同就学,同样反映了他与胤禛的特殊关系。这时,胤祥13岁,胤祯11岁。他们在法海门下一学就是10年,两兄弟后来才学俱佳,与法海执教有很大关系。

  胤祥幼时很得父皇宠爱。13岁时,胤祥第一次离开京城,随父皇玄烨前往谒陵。此后,玄烨经常带他四出巡幸。玄烨一生先后六次南巡,在诸皇子中,随行次数最多的,就是胤祥。玄烨第三、四、五、六次南巡,他都参与其间。他还随同玄烨巡幸过京畿、陕西西安、山西五台山,或往塞外避暑围猎。这说明,他在青少年时代,曾深得父皇的宠爱。

  玄烨有那么多皇子,众皇子对他犹如群星拱月,为什么却对胤祥偏爱?

  第一,他自幼温文尔雅,在父亲面前显得很乖巧。《钦定八旗通志》记载:胤祥“幼偕诸王侍圣祖于宫廷。尝随行,以稚弱未能前视,圣祖过,寻履迹伏地嗅之,其孺慕诚切如此”。大意是说,胤祥幼时与诸兄一起侍从皇父于宫廷,因年龄小、个子矮,他几乎看不见在众人簇拥下一晃而过的父亲。为了表示对父亲的孝敬和仰慕,他不禁爬在父亲刚刚留下的脚印上一个劲地闻起来。这个记载或者有所夸大,但印证胤祥一生的行止,和他死后被追谥为“贤”来看,他在为人之道上,无论是对父母、对兄长、对臣民,都很符合儒家传统推崇的典范。

第二,他经过系统教育,加上本人的勤奋努力,才华横溢。能文能诗,书画俱佳。康熙四十一年(1702),玄烨南巡,皇太子胤礽、皇四子胤禛、皇十三子胤祥随驾。某日,玄烨在行宫召集大臣和皇子们研习书法。玄烨一时兴起,谈起自己习练书法的体会:“学书须临古人法帖,其用笔时轻重疏密,或疾或徐,各有体势。

  宫中古法帖甚多,朕皆临阅。”说罢,他意犹未尽,又亲书大字对联当场展示。随即,  
他邀请众人观赏皇四胤禛和皇十三子胤祥书写的对联,据说,诸臣环视,“无不欢跃钦服”。如此惊叹的举动,自然有阿谀逢迎的成分,但两位皇子擅长书法确是事实。这一年,胤祥17岁,已学习书法多年,如果不是心里有底,玄烨又怎么会让他同皇兄一起当场献技呢?

  胤祥随从父皇巡幸各地,开阔了眼界,丰富了阅历。他往往把内心感受即兴写成诗篇。他的诗清新隽永,很有意境。如《恭读御制耕织图诗敬成二律》:

  历历三时况,如陈七月篇。

  秋云青甸里,春雨绿畴边。

  圣政先无逸,皇心重有年。

  孜孜宵旰意,总向画图传。

  玉帛梯航远,山龙绘绣工。

  岂知寒女事,犹入睿吟中。

  勤俭昭淳俗,劳思爱古风。

  垂裳开至治,衣被万民同。

  在诗中,他刻画了农村田园诗的秀色,歌颂了父皇贤明的治理,同时流露出对百姓生计的关切。

  第三,他继承了满洲人的传统技艺,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有记载提到,他“精于骑射,发必命中”。有一次出巡狩猎,一只猛虎突出林间,他神色不动,手持利刃向前刺之。见者无不佩服他的神勇。

  胤祥出生时,父亲给他取了一个寓意深刻的名字,依据的是《礼记·中庸》中的“国家将兴,

  必有祯祥”,给他取名胤祥,给他的弟弟(皇十四子)取名胤祯。然而,祝福归祝福,亦如出生在普通百姓家的子弟一样,胤祥的人生道路也充满了扑朔迷离的变数。

  康熙帝晚年,对胤祥的态度发生显著变化。变化的标志,则是册封问题。玄烨共有35子,其中15子早殇,1子出继,尚有19子。玄烨生前,曾两次册封诸皇子。第一次在康熙三十七年(1698),皇长子胤禔封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封为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六子胤祚早卒)封为贝勒。第二次册封在康熙四十八年(1709),玄烨在复立胤礽为皇太子的同时,将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晋封为亲王,皇七子胤祐和皇十子胤(é)封为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祯封为贝子。第一次分封时,胤祥13岁,还不够册封的资格。问题是第二次册封时,胤祥已24岁,连比他小2岁的胤祯都受到册封,他却依旧两手空空。这确实是一个反常现象。

  对皇子来说,受封绝不意味只是尊号的授予,至少还有四项好处:第一,独立门户,即迁出紫禁城,住在皇父赐给的府第;第二,分出时各给钱粮银23万两(犹如安家费);第三,以六年为期,由大内支给一定官物(包括食用什物),以便向新生活的过渡;第四,为满足长久生计,按品级赐给大地产和服役人丁。胤祥没有受封,当然也就没有了这些好处。

  自幼受皇父宠爱的胤祥,为何落得这般境地?

  对于这个疑问,在清朝官书中是找不到任何答案的。有关这一问题的记载,随着迄今仍争论不休的清朝三大疑案之一——雍正帝是否夺嫡,早已被销毁得干干净净。确实,历史总是由胜利者写的。雍正帝胤禛在登上皇位以后,就按照政治上的需要,对历史事实进行了随意的曲解和剪裁。为了澄清上面提出的疑问,还要从康熙帝晚年的两次废储谈起。

  清朝入关前,皇位继承实行推举制。康熙帝玄烨也是几经周折才被定为嗣君的,幼年临朝又受到辅政大臣的约制。所以他成年后,鉴于历史上的教训,决心另辟蹊径。当时他可以借鉴的,仍是汉族统治者立嫡立长的做法。

  康熙十四年(1675),玄烨下诏册立刚满周岁的嫡长子胤礽为太子。诏谕说“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太子胤礽生于康熙十三年五月,当时只有2岁(周岁1岁)。他的母亲赫舍里氏,是辅政大臣索尼之孙,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的女儿,康熙四年册为皇后,生胤礽当日死,谥仁孝皇后。玄烨深知太子关系重大,为了使他将来继承大位,精心培养,殚精竭虑。

 然而,胤礽稍长,却越来越使玄烨感到失望。

  第一,胤礽自幼得父辈恩宠,侍臣阿谀,养成任性骄纵的作风,对父皇亦少敬意。玄烨和胤礽之间首次显露嫌隙,是在康熙二十九年(1690)七月。玄烨出塞远征噶尔丹时,中途得病,传信叫胤礽到行宫相见。见面时,胤礽毫无忧戚之色,对父亲的健康漠不关心,使玄烨很不高兴。



  第二,玄烨生活节俭,从不妄用滥取,胤礽却奢侈贪婪,甚至依仗皇太子身份派人向地方官敲诈勒索。康熙四十六年(1707)玄烨带胤礽南巡,江宁知府陈鹏年在主办行宫事务中供奉简朴,又无礼仪馈赠,胤礽大怒,竟要将陈处死。

  第三,玄烨待人宽和,胤礽却任意凌虐臣属,甚至连亲贵也随意挞辱。胤礽在诸皇子中地位优越,恣意妄为。当然,同辈兄弟出于忌恨,拨弄是非,也促使了胤礽与父亲关系的恶化。

  从玄烨一方讲,立储受挫也有自身原因。他22岁时册封皇太子,未免操之过急。尽管为树立太子威信和培养从政能力煞费苦心,却未注意在制度上防止皇储越分,形成对皇权的干扰。比如在礼仪上,一开始就规定,皇太子服御诸物俱用黄色,一切仪注几乎与皇帝相同。玄烨事后总结说,胤礽“骄纵之渐,实由于此”。他又规定,每逢庆典,大臣们朝拜皇帝后,需往东宫行礼。这些优遇,反而助长了太子的骄纵和非分之想。加上一些阿谀奉承之辈麇(qún)集太子周围,为其出谋划策,逐渐形成所谓“太子党”,使玄烨感到皇权受到威胁。

  最终促使玄烨决心废黜胤礽的是两件事。

  第一件:胤礽失宠后,引舅氏索额图为靠山。索额图是开国勋臣索尼子,胤礽母亲的叔父,任大学士、领侍卫内大臣多年,康熙四十年(1701)以老乞休,但在朝中仍拥有强大势力。索额图是太子胤礽最倚信的支持者,朝廷中索额图党逐渐演变为“太子党”。康熙四十二年五月,据索额图家人告发,索额图“背后怨尤,议论国事”,又发现助太子“潜谋大事”。索额图交宗人府拘禁,后死于狱中。玄烨与胤礽的矛盾日益深化。

  第二件:康熙四十七年(1708)五月,玄烨率领诸皇子行围塞外,皇十八子胤祄(xiè)病重,留中途调理,不久病情恶化,玄烨回銮临视,非常忧戚。胤礽对弟弟病危却无动于衷,毫无友爱之意,玄烨对他加以责备,胤礽反而大发雷霆,任意挞辱随行诸大臣侍卫。甚至每夜窥伺玄烨所居幔城,使玄烨惊惧不安。九月初四日,玄烨宣布将胤礽废斥拘禁。随后,玄烨召诸皇子入乾清宫,宣布:“诸阿哥中,如有钻营谋为皇太子者,即国之贼,法断不容。”但是,胤礽废后,太子虚位,希冀储位的诸皇子竞争纷起,争斗更加不可遏制。

  诸皇子各自结纳权臣,招纳门客,植党互斗。长子胤禔系惠妃那拉氏所生,不得立为太子,因此心忌胤礽。等胤礽被废,胤禔便党同皇八子胤禩,向玄烨奏称,相面人张明德言皇八子当大贵,并说:“今欲诛胤礽,不必出于皇父之手。”玄烨震怒,斥他“凶顽愚昧”。皇三子胤祉乘机揭发胤禔曾用喇嘛魇术谋害胤礽。玄烨命将胤禔革爵幽禁,张明德等凌迟处死。又传谕:如有人称誉胤禩,必杀无赦。胤禩被革去贝勒,成为闲散宗室。

  玄烨废胤礽时,曾说他“似有鬼物凭之者”。胤礽被魇咒事揭发后,玄烨释放胤礽,并说他病情好转,“亦自知有罪”。当时,诸皇子间储位之争已达到白热化的程度,甚至连当朝的宗亲大臣也卷了进去,此情此景令玄烨感到震惊。他斟酌再三,决定复立胤礽为皇太子。

  康熙四十八年(1709)三月玄烨举行大典,宣告复立胤礽为太子。同时对其他皇子加封晋爵,以调和诸子关系。

  胤礽由被废到复立,前后不满半年,玄烨反复失措,未能稳定朝廷局势。胤礽复位不久,故态复萌,在廷臣中广植党羽。他在复立以前,曾当着父亲和兄弟的面,承认“凡事俱我不善”,并发誓不念人仇,实际上对废斥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而且,对属下人暴虐横施,捶楚鞭笞;饮食服用,穷极奢华。种种暴戾乖张行止,比以前更加厉害。玄烨不得已,于康熙五十一年(1712)十月将其再次废黜禁锢。

两次立储失败,玄烨开始慎言立皇太子事,他确定的太子标准是:“必能以朕心为心者。”但诸皇子中何人符合这个条件,却难以验证。立储问题成为玄烨晚年难以排解的心病。

  以上,就是康熙两次立储的大致经过。回过头来,再说胤祥失宠原因。有关答案,只在两种私人著述中留有蛛丝马迹。

  第一,雍正年间萧奭(shì)在 《永宪录》中记载,康熙四十七年九月,皇十三子胤祥“因废东宫事波及,削爵”。在康熙四十八年以前,皇九子以下的皇子因年龄小,还没有封号,所谓胤祥“削爵”,与事实不符。那么,胤祥与废太子事件有牵连,是否可靠呢?所幸这并不是孤证。

  第二,乾隆年间皇八子胤禩的后嗣弘旺在《皇清通志纲要》中写道:“(康熙四十七年)九月,皇太子、皇长子、皇十三子圈禁。”“十一月,上(玄烨)违和,皇三子同世宗皇帝、皇五子、皇八子(原注:先君)、皇太子开释。”这一记载足以说明:在康熙四十七年即康熙帝第一次废黜皇太子的同时,曾将皇太子胤礽、皇长子胤禔、皇十三子胤祥一同圈禁。而在此前后,被圈禁的还有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即后来的世宗皇帝)、皇五子胤祺、皇八子胤禩。也就是说,从皇长子到皇八子,除皇六子早逝不计外,只有对立储一事漠不关心的皇七子胤祐没被圈禁。但是两个月后,康熙帝就以身体不好为由,把除皇长子胤禔、皇十三子胤祥以外的诸皇子都放出了。

  从上述记载可以得知:自康熙四十七年九月,胤祥因卷入废储事件遭到囚禁,时年23岁。由于史料的缺乏,仍有若干疑点:

  第一,胤禛、胤祥同被圈禁,是否说明他们在争储活动中已结为一党?有几种推测:一是他们替废太子说了话,被视为太子党受到惩处;二是康熙帝担心年长诸皇子谋变,所以把他们暂时圈禁;三是诸皇子各结党羽,彼此明争暗斗,惹恼了玄烨,干脆一同惩戒。四是胤禛、胤祥在争储活动中结为一党。另外,还有人推测,胤祥为反太子党的一员,似与胤禩有关。以上推测,均缺少史料的佐证。

  第二,胤禛、胤祥同被圈禁,为何结局不同?胤禛被圈禁后不久放出,第二年康熙帝复立胤礽为皇太子时,他还搭了顺风车,由贝勒晋封亲王。与胤禛同时晋封的,还有另外几位皇子,包括胤祥的弟弟、皇十四子胤祯,但胤祥却被继续圈禁。什么原因使胤祥遭此重惩?有人推测:胤祥同胤禛结成一党,卷入了储位之争。两人被圈禁后,胤祥为了包庇胤禛,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胤禛很快获释,本人却继续被监禁。这虽然是推测,却也言之成理。其一,胤祥、胤禛自幼关系密切,在扈从父皇巡幸的过程中,胤祥常以诗词、书札寄怀,胤禛为之收藏,仅诗就有32首之多。其二,胤祥受胤禛母亲德妃长期呵护,感情非同一般。其三,知恩图报,符合胤祥一贯的为人标准。其四,正因为胤祥在关键时刻帮了胤禛一把,胤禛才会在即位伊始,把连低级爵位都没有的胤祥一下子超拔为亲王。

  第三,胤祥被圈禁的时间究竟有多长?对此,从清朝的官修史书到民国初年修成的《清史稿》,均无只言片语。从康熙四十七年(1708)九月胤祥被圈禁,到六十一年(1722)正月他兀然出现在政坛中心,这中间的14年,在他的生命史上完全是一片空白。造成这种情况的唯一解释是:胤禛即位后删除了一切于己不利的文字,其中包括胤祥的相关记载。人们不禁会问,胤祥被圈禁了多长时间?一年,二年……还是若干年?这又是一个难解之题。

胤祥一生45年,可以其父康熙帝的逝世为线,划分为两个阶段。前一阶段,自康熙二十五年(1686)胤祥出生,到六十一年玄烨逝世,一共36年。除了幼时留下一些愉快的回忆,他从青年步入中年,一无封爵,二无官职,与诸皇子比,落魄到了极点。后一阶段,从康熙逝世,到雍正八年(1730)他本人故世,一共8年。这段时间,只占胤祥一生不到六分之一,但他卓越的才华、优秀的品质与风范,在这段不算长的时间里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  
父皇逝世与胤禛即位,成为胤祥否极泰来的标志。

  在康熙朝后期诸皇子争夺储位的日子里,皇四子胤禛处心积虑,怀有觊觎之心,但他工于心计,深藏不露,最终登上了至尊皇位。

  胤禛母亲乌雅氏,护军参领威武之女,并非出身显贵,在妃嫔中地位低微。生胤禛后晋封德妃。胤禛21岁封贝勒,晋封雍亲王时,年逾30岁。他接受满人戴铎“戒急用忍”的策略,在玄烨面前亟表恭顺,不露形迹,暗中却结纳朝臣,多方活动,同时又与兄弟诸王和睦相处。

  有几件事加深了父皇对他的好感:

  第一件:康熙四十七年玄烨巡幸塞外,胤礽被遣送回京,胤禛受父命看管胤礽。其时胤礽颜面尽失,威风扫地,年长诸皇子乘机落井下石,惟独胤禛站出来为胤礽说话,从而获得玄烨的好感,夸他“深明大义”。

  第二件:当玄烨因立储失败而心情沮丧,身患重病之际,胤禛殷勤奉侍,不离左右。

  第三件:胤禛的儿子弘历(即后来的乾隆帝)于康熙五十年出生。弘历儿时聪明伶俐,善读诗书,深得年届七旬的祖父宠爱。康熙六十一年玄烨传见弘历生母时,连称她为“有福之人”。这对于胤禛继承大统,也是一个吉兆。

  康熙五十六年(1717)十一月,玄烨召集诸皇子及满汉大臣,谕言中谈及自第一次废黜胤礽以来,过伤心神,身体每况愈下,然后郑重说道:“死生常理,朕所不讳。惟是天下大权,当统于一。十年以来,朕将所行之事,所存之心,俱书写封固,仍未告竣。立储大事,朕岂忘耶?”最后说:“若有遗诏,无非此言。”玄烨在谕中暗示已决定立储,只是未将选定的嗣君言明。

  六十一年十一月,玄烨病死。死后,宫中传出遗诏,内称“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极,即皇帝位”。

  关于雍正帝胤禛得位缘由,迄今说法纷歧。有的史家说他杀害其父后篡改遗诏篡夺了帝位,以防他的兄弟先下手;也有史家认为他继承大统得自玄烨的最终选择。不管怎么说,他的宝座是经激烈争夺才得到的,当是事实。胤禛亲历帝位之争而终于如愿以偿,不能不证明他的心术和手段确实不同凡响。在清入关后的10代帝王中,胤禛是即位时年龄最大的皇帝。45年的藩邸生活,使他积累了丰富的政治和社会经验,对他的帝王生涯产生了深刻影响。

  胤禛是个睚眦必报、敢作敢为的人,他登极后,做了相辅相成的两件事:

  一件,清算老账。将皇八子允禩、九子允禟、十子允、十四子允四弟囚禁。允是胤禛同母弟。在雍正帝编写的《大义觉迷录》一书中,曾披露一种传言:“圣祖皇帝(康熙)原传十四阿哥允天下,皇上(指雍正)将十字改为于字。”此说依据不足,前人多有辩证,这里不再重复。有一种说法,说允是因支持皇八子允禩争储而遭胤禛报复。又一说,康熙帝晚年对允格外器重,派他率兵西征,暗寓立储之意,也招致胤禛不满,最终手足参商,兄弟形同陌路。以后,允禟、允禩均被削宗室籍,并令其改名为“塞思黑”、“阿其那”。皇长子允禔、废太子允礽自康熙朝被囚禁,至雍正朝幽死。

  又一件,册封胤祥。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胤禛的皇位还没有坐热,就迫不及待地宣布:册封胤祥为怡亲王,命总理事务。胤祥活了36岁,徒然只是一个闲散皇子,这一下,爵也有了(而且是最尊的),权也有了(而且是最高的),比起以往那些获封的兄弟来,后来者居上,称得上飞黄腾达。胤禛还不以此为满足,又将已故23年之久的胤祥生母章佳氏的封号,由原有的“敏妃”一下子提高了两级,追封为敬敏皇贵妃,并祔葬景陵。

胤禛爱憎分明的态度,非此即彼的硬朗作风,在对待他的诸兄弟方面表现得淋漓尽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胤禛对胤祥爱之惟恐不深,报之惟恐不急,不是更印证了胤祥为保护他这位皇兄曾付出了沉重代价这样一种说法吗?

  在以后若干年里,胤祥还得到以下殊遇:



  其一,胤祥封王后,雍正帝要按亲王册封惯例,赐银23万两。但胤祥谦谢不要,最后接受了13万两。雍正帝又要照例支给他六年官物,胤祥固辞不受,胤禛加恩,将他兼管的佐领改为私属,并多赏给侍卫和亲军,以示优宠。

  其二,在他的亲王爵外,又加封一郡王爵,允许他在诸子中指封。胤祥坚辞不受,就给他增加了俸银一万两。

  其三,雍正帝把胤祥的功绩和品行概括为八个字,即忠、敬、诚、直、勤、慎、廉、明。亲自把这八个字书写匾额赐给胤祥。胤禛还对这八个字一一作了解释:

  胤祥的忠,是“公而忘私,视国事如家事,处处妥帖,能代朕劳,不烦朕心”。

  胤祥的敬,是“小心兢业,无纤毫怠忽”。

  胤祥的诚,是“精白一心,无欺无伪”。

  胤祥的直,是“直言无隐,表里如一”。

  胤祥的勤,是“黾勉奉公,夙夜匪懈”。

  胤祥的慎,是“一举未尝放逸,一语未尝宣漏”。

  胤祥的廉,是“清洁之操,一尘不染”。

  胤祥的明,是“见理透彻,莅事精详,利弊周知,贤愚立辨”。

  雍正帝说,在廷臣之中,做到“忠勤慎明”的不乏其人,而具备“敬诚直廉”的则很少,要众臣向他效法。

  其四,雍正八年五月,胤祥病亡。雍正帝悲恸异常,高度称赞他:“事朕八年如一日,自古无此公忠体国之贤王。”赐谥号“贤”。雍正帝还谕命把忠、敬、诚、直、勤、慎、廉、明这八个字加在谥号之前。所以,胤祥死后的尊号特别长,全称“忠敬诚直勤慎廉明怡贤亲王”。在京西白家幢、天津、扬州、杭州等各处,还建立了怡贤亲王祠,供人们祭祀。

  其五,胤祥原名因避胤禛讳已改为“允祥”(胤禛称帝后其兄弟名字的首字均由“胤”改为“允”),至此胤禛诏令恢复原名,以示与其他诸兄弟区别。这是有清一代臣子不避皇帝讳的唯一事例。

  其六,胤祥死,由其第七子弘晓袭怡亲王爵。原来他拒辞不受的另一郡王爵,则封其第四子弘皎为宁郡王。另外,胤祥第三子弘暾(tūn)早殁,生前未受封,雍正帝破例命从弘暾亲侄内择一人为承嗣,袭封贝勒。

  其七,提高胤祥园寝规格。亲王园寝原有定制,且胤祥生前已亲绘茔图,并叮嘱家人不得逾制修建。雍正帝认为,以他的丰功伟绩,园寝如循亲王常制,于心不忍,便将其茔制加以提高。

  在康熙晚期,胤禛、胤祥是一对难兄难弟,到雍正朝,则成为密迩无间的君臣。雍正帝为君,给胤祥的宠荣无以复加;胤祥为臣,对胤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两者珠联璧合,相得益彰,在将清王朝统治推向昌盛的同时,也塑造出一种明君贤相的理想关系。胤祥作为国家的良臣贤相,被雍正帝概括为八个字,这八个字扩展开,也就是八个方面:

  第一,说到忠,胤祥对雍正帝,可谓忠贞不贰。胤禛即位初,朝廷内部的权力关系错综复杂,胤禛的皇位还没有坐稳。在这种情况下,他任命胤祥与贝勒允禩、大学士马齐、尚书隆科多四人为总理事务大臣。允禩曾是胤禛政敌,马齐曾为之声援,胤禛出于策略需要才将其置于高位。隆科多因拥戴新君受到重用,不久又被剪除。四人中,胤祥是雍正帝最倚信的大臣。后来,雍正帝回忆这段诡谲多变的时期,言语间相当感慨:“辅政之初,阿其那(允禩)包藏祸心,扰乱国是;隆科多作威作福,揽势招权。实赖王(怡亲王)一人挺然独立于其中,镇静刚方之气,俾奸宄不得肆其志。”胤祥在长期受到压抑和冷落之余,能得到雍正帝的器重和厚待,自然感恩戴德,全力图报。

  第二,说到敬,胤祥处理工作,可谓认真负责。康熙后期,官吏贪污,钱粮匮乏,国库空虚。雍正帝面对历年户部库银亏空的窘迫状况,把整理财政、清查赋税作为当务之急,在胤祥主持下,进行了大规模清理钱粮亏空活动。从雍正元年至三年,各地题奏历年钱粮亏空案件有100余起,累计亏空钱粮2300多万两。为了追补亏空,他制定了一系列措施,严令亏空官员完纳赔补。对违法的王公贵族同样严惩不贷。康熙帝第十二子履郡王允祹、第十子敦郡王允均被勒令追索亏空,以致被抄家。为此,胤祥还背上了“过于苛刻”、“过于搜求”的骂名。由于他秉公办事,不徇私情,国家财政很快有了起色。

为了制止各地官员在税收赋敛中任意加派,中饱私囊,胤祥疏请取消加色、加平等积弊,减轻了百姓的额外负担,也限制了官吏贪污受贿之风。

  胤祥以出色的理财能力得到胤禛的嘉许。胤祥恪尽职守,同时承办了大量行政事务。雍正初年,很多谕旨都是由胤祥转达的。



 当胤禛决定远征伊犁河流域厄鲁特蒙古时,于雍正七年设置军机处。此后,军机处成为清廷的中枢机构,直到清末。胤祥与汉大臣张廷玉、蒋廷锡成为最初的三位军机大臣,受命主持西北两路军机事务。

  第三,说到诚,胤祥待人接物,可谓秉持原则。他从为国举贤的大局出发,向雍正帝[s:119]优秀人才。康熙帝第十七子允礼,曾被胤禛视为允禩同党,命他看守陵寝,不予重用。胤祥觉得十七弟“居心端方,乃忠君亲上、深明大义之人”,奏请起用。雍正帝接受他的意见,晋封允礼为果郡王,后晋亲王。允礼先后管理理藩院、工部、户部、宗人府,办理苗疆军务,均取得突出政绩。后来官至直隶总督的李卫,原只是户部郎中,皇帝对他并不了解,胤祥觉得此人“才品俱优,可当大任”,极力保举,使其脱颖而出,成为最受胤禛器重的股肱重臣。

  第四,说到直,胤祥为人坦荡,敢于直言进谏。雍正帝用年羹尧主持青海军事,隆科多从中作梗,阻挠他成功。胤祥向雍正帝奏言:“军旅之事,既已委任年羹尧,应听其得尽专阃(kǔn) 之道,方能迅奏肤功。”雍正帝听了他的话,不从中掣肘,青海迅速平定。

  第五,说到勤,胤祥辅政8年,可谓勤于任事。直隶水系庞杂,水涝灾害频仍。尤其永定河水,一经泛滥,如野马脱缰,为害最甚。雍正三年直隶大水后,胤禛决心防治水患,任命胤祥总理京畿水利。胤祥和大学士朱轼共同实地查勘后,提出兴水利,开引河,疏河道,浚水淀,筑减水坝,开入海直河等建议;并请设置营田水利专官,募农耕种。均奏准实行。直隶水利兴建后,水患有所减少。胤祥有关京畿河务的奏疏,编为《怡贤亲王疏钞》,由吴邦庆辑录,后收入道光年间刊行的《畿辅河道水利丛书》。

  雍正帝曾列举胤祥的各项工作说:“总理事务,王夙夜匪懈。……至于军务机宜,度支出纳,兴修水利,督领禁军,凡宫中府中,事无巨细,皆王一人经画料理。”胤祥既是总理军政经要务的重臣,又是雍正帝的大管家和侍卫长。

  第六,说到慎,胤祥不仅有功不傲,而且功越高越谨慎。他自幼与胤禛交往,对他的为人和秉性了如指掌。目睹胤禛坐上皇位后,对政敌报复毫不手软,也促使他对雍正帝始终保持谦抑的态度。这正是胤祥宠眷不衰、得以寿终正寝的要诀。对雍正帝赐予的各种奖赏和殊誉,他从来是能辞就辞,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的,谨慎接受。这一点,前面已经谈到。

  这里还有一段怡亲王“吞土”的逸事,可为他谨慎作佐证。帝后王公生前总要为自己选定建坟安葬的“吉地”,胤祥曾奉旨到泰宁山(清西陵,在今河北易县)为皇帝勘选陵址。雍正帝对选定的“上吉之壤”非常满意,认为胤祥立有首功,就把万年吉地附近的一块“中吉”之地赐给他。胤祥听后却惊悚色变,惶惧固辞,说这等吉地只有大福大贵者才能受用。他又在60里以外的涞水县境内为自己选定了一块墓地,认为这才与臣下身份相配,并奏请皇帝赐给自己。后来胤祥生病,仍担心皇帝不收回成命,再三奏请,胤禛不得已允其请。胤祥得旨后,高兴万分,手舞足蹈。当日就遣侍卫前往取土。数日后侍卫回来,呈看土色。因为这是皇帝赐予的吉地,胤祥竟迫不及待地取了一小块,手捧着吞到肚子里,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这样的话,则臣心安而子孙蒙福了。”此事在官修《清世宗实录》、《钦定八旗通志》以及《内务府档》中均言之凿凿,可见确有其事。

  第七,说到廉,胤祥为政,可谓自奉清廉。他主管财政,钱粮过手无数,稍有贪心,子孙就会享用不尽。可是他却公私分明,严于律己。胤祥平时衣食力求节俭,病危时,就身后事一一嘱咐:殡殓“只用常服,一切金玉珠宝之属,概不可用”。他亲自画出坟院图,叮嘱王妃及诸子说:“不要违背我的话,超越以往的定制。”

第八,说到明,胤祥审案,堪称善辨真伪。他主持审理大案数十次,每次审理,疑犯口供都会牵连到许多人,胤祥总是慎重从事,不轻下断语。他总结审狱的经验说:审案的原则,先观察其(疑犯的)言语表情以洞悉真伪,假设用诚心去打动他,用合理的推断去折服他,没有得不到实情的。如果一概刑讯逼供,刑杖之下,何求不得?但这又使冤案难以平反啊。雍正帝命人把胤祥的这席经验之谈刻在木板上,高悬在公堂上。  

  胤祥辅政8年,兢兢业业,勤奋不怠,树立起贤明大臣的典范。有清一代的王爷,或有才无德,或有德无才,或无德无才,像他这样德才兼备,并且在身前身后得到人们公认的,的确少之又少。

  胤祥“吞土”的园寝,位于河北涞水县水东村(今涞水县以北娄村满族自治乡东营房村西)。上世纪30年代园寝被盗。日军侵占涞水后,园寝的地上建筑又遭破坏。如今尚存石牌坊一座,碑上用满汉文字刻写着“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和硕怡贤亲王神道碑”。华表一对,高约13米,柱基和柱体呈八棱形,表面雕刻大小腾龙。

  乾隆帝弘历追念胤祥功,特下诏旨:“怡贤亲王公忠体国,其爵位亦应世袭罔替。”在胤祥之前,清初“铁帽子王”皆因军功卓异而获此特权,胤祥则因治绩突出获此殊荣。晚清的恭亲王、醇亲王、庆亲王步其后尘,也相继获得了世袭罔替的特权。但他们的德与才各有缺失,与怡亲王相比,难以相提并论。

  后世遗闻——载垣、溥静

  胤祥去世后,怡亲王一共袭了9次。其中比较有名的,一个是第五次袭的载垣,一个是第八次袭的溥静。与第一代怡亲王不同的是,这两位怡亲王一个被赐死,一个被八国联军挞辱而亡,均死于非命。

  第六代怡亲王载垣(1816—1861),胤祥玄孙。他深受咸丰帝宠信,在朝中任要职。咸丰十年(1860),大学士桂良的代表团未能把英法联军阻拦在天津,载垣和兵部尚书穆荫以钦差大臣名义,前往通州,与英使额尔金的代表巴夏礼举行谈判。谈判破裂后,载垣下令逮捕巴夏礼及随员,其中二十余人被杀。随即遭到英法联军的报复。载垣随驾赴热河。在热河,载垣与郑亲王端华、肃顺等八大臣被咸丰帝委以赞襄政务王大臣(八顾命大臣)。不久,慈禧发动政变,载垣被赐死。爵位从第一等的亲王降至第十等的不入八分辅国公,并命不得以其子孙及亲兄弟子承袭。怡亲王爵中断三年后,清廷以收复江宁(南京),推恩还王爵,转由宁郡王弘皎的四世孙镇国公载敦承袭。载敦死,子溥静承袭。此为第八次袭。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义和团运动期间,端王载漪首倡“剿夷”之说,怡亲王溥静与庄亲王载勋、辅国公载澜、贝勒载濂、载滢、贝子溥伦群起响应(详见本书《端郡王载漪》)。八国联军入城后,溥静以亲王之尊,竟为德兵挞辱而死。死后被清廷以“纵庇拳匪启衅”罪名革爵,可谓身败名裂。

  溥静的福晋,为大学士文煜之女。文煜曾任福州将军,是有名的肥缺,文煜与其兄文辉皆以财富称名。光绪九、十年间,南方票庄阜康倒闭,其兄弟被发现倒款数十万。后经户部查出,令其明白回奏:何以有此巨款?文煜张皇失措,召集族人各认数万两,编造说是代合族经营。文煜又向恭亲王奕?请托,此事才含糊了结。溥静的福晋骄奢无度,因其排行十三,人皆称呼她“十三妹”。某年正月怡王府请春酒,文煜内眷皆往,在东四南大路上与一公爵(乾隆名臣大学士阿桂的后人)争路互殴。文宅仆人依仗怡府的权势,竟将公爵与车夫羁押,并加以侮辱。此事一出,坊巷哄传,被人向都察院检举。后经恭亲王奕?出面调停,才算了结。奕?的儿媳是文煜第九女,即长子载澂贝勒夫人。此外如瑞郡王奕誌的福晋、贝勒载濂夫人,都是文煜的女儿,与溥静福晋、贝勒载澂夫人均为姊妹。由此可见,宗室亲贵间的血缘姻缘关系盘根错节,非常密切。这也是怡亲王府迭遭大祸而能“死而不僵”的一个原因。

  怡王府前后共有三座:胤祥初封时,怡亲王府在冰渣胡同。死后按照他的遗愿,王府舍为寺庙,即贤良寺。新府则移至朝阳门北小街(今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所在地)。该府屋宇宏深,庭院开阔。同治初,因第五次袭怡亲王载垣获罪削爵,此府转赐道光帝第九子孚郡王奕譓,所以又称“九爷府”。载垣革爵三年后溥静复爵,新王府又迁至东单牌楼北路东。

 相关阅读书目[s:119]

  (1)张捷夫主编:《清代人物传稿》上编第九卷,中华书局,1995年

  (2)冯尔康:《雍正传》,人民出版社,1985年



  (3)杨珍:《康熙皇帝一家》,学苑出版社,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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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bug  贵宾  发表于 2006-9-27 16:5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杨珍著《清朝皇位继承制度》中关于胤祥部分的摘录

对于后人来说,皇十三子允祥具有某种神秘色彩。
允祥生于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生母是敏妃章佳氏,他的外公是位参领。允祥14岁时,生母去世。康熙帝序齿诸子中,除去允礽外,允祥是惟一一位较早失去生母的皇子。章佳氏去世后,允祥由德妃代为照料,与德妃长子胤禛十分要好,这同自幼由惠妃抚养的允祀与惠妃之子允礻是之间的亲密关系,十分相似。
允祥精于骑射,诗文翰墨亦佳[注:参见鄂尔泰等修:《八旗通志初集》卷134,《宗室王公列传》6,《怡亲王胤祥》]。他同比其小两岁的皇十四子允礻题,是八阿哥允祀以下皇子中最出色的两位,而允祥又相对更偏重于文[注:震钧《天咫偶闻》卷3载,“怡亲王(允祥)府藏书之所曰乐善堂。大楼九楹,积书皆满。绛云楼未火以前,其宋元精本大半为毛子晋、钱遵王所得。毛、钱两家散出,半归徐建庵、季沧苇。徐、季之书由何义门介绍,归于怡府。乾隆中,四库馆开,天下藏书家皆进呈,惟怡府之书未进。其中世所罕见者甚多,如施注苏诗全本有二,此外可知。”],后者则侧重于武。
允祥与允礻题两人共同的启蒙老师,是康熙帝的舅舅佟国纲之子法海。24岁考中进士的法海被选为皇子师时,只有27岁,允祥当时13岁,允禵11岁。“法海侍皇子讲诵十年,直词正色,蒙圣祖喜与,谓独不能欺。”[注: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2,《法海》]允祥与允禵才学俱佳,当有法海教诲之功。
雍正年间所修《八旗通志初集》中,称允祥为“圣祖钟爱甚笃,省方巡幸,恒命扈从,恩宠优渥。”这实际上是指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一废太子前的情况。自三十七年(1698年)七月13岁的允祥第一次跟随皇父去盛京谒陵后,直至四十七年(1708年)九月一废太子事件发生前整整10年间,康熙帝只要离开京师,无论去哪里,必将允祥带往。如四十四年(1705年)康熙帝第五次南巡,除去皇太子允礽外,随行皇子只有允祥。换言之,这10年中,康熙帝外出时,允祥是所有皇子(包括皇太子允礻乃)内惟一必定随往者。仅此即足以说明,康熙帝对他是另眼相看的。允祥在雍正年间作为皇帝最得力助手的种种表现,也充分表明他除去具备较高的满汉文化素养外,还颇有办事才力,善于协调人际关第,是一难得人材。这应是允祥为康熙帝所青睐的主要原因。
康熙四十三年节1704年)前后,皇八子允禩的老师何焯在给家人的信中,称“十三殿下(指皇十三子允祥)”乃康熙帝所“钟爱者”。不足20岁的允祥受到皇父的器重,连供职清廷的汉族文人也一清二楚。
诸皇子内,允祥与四兄胤禛一向要好。雍正八年(1730年)允祥去世后,雍正帝在祭文中写道:“忆昔幼龄,趋侍庭闱,晨夕聚处。比长,遵奉皇考之命,授弟算学,日事讨论。每岁塞外扈从,形影相依。”雍正帝继位后将允祥倚为心腹,是以他们青年时代结下的情谊为基础,如果他们对皇太子允礻乃的看法与立场相左,或在康熙朝晚年的储位之争中未曾达成默契,这一基础势必发生动摇,情况就是两样了。
四十七年(1708年)一废太子后,康熙帝对允祥的看法发生很大变化,允祥的地位一落千丈。
《八旗通志初集》中说允祥“谨度遁礼,恪慎有加。不立党援,不邀名誉,……公私政事,一无扰累。”允禩“数以诈术诱惑诸王,王(指允祥)独不为所动。”据《清世宗实录》载,雍正帝曾称赞允祥“于皇考时敬谨持身,廉洁立品,未尝图利干预一事,纠党邀结一人,……其安分自守,家计空乏,举国共知。”然而,《雍正起居注册》中记载上述同一段话的前面,还有很关键的数句,为实录所删除:“怡亲王前因二阿哥之事无辜牵连,一时得罪,皇考随即鉴宥。数年以来,王敬谨持身,廉洁立品……”[注:《雍正朝起居注册》,第1册,第139页]。
足见,允祥谨言慎行的处事作风,是他在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事件中,受到重大挫折和打击,心情压抑的情况下,逐步形成,如果此前即是如此,也不会深深卷入反太子事件并受到牵连。
下述两种私家著述中,都透露出允祥与一废太子事件的密切关系。
据《永宪录》载,“胤祥戊子(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以旧东宫事波及,亦削贝子。后再复。”前已述及,康熙朝曾于三十七年、四十八年两次分封皇子,第一次止于皇八子允禩,允祥自然不在其内。第二次分封,是在复立允礽为皇太子后不久,此次止于皇十四子允禵,而皇十三子允祥仍未受封[注:按,雍正帝也承认这一点,参见《清世宗实录》卷13,雍正元年十一月辛丑]。康熙帝的年长皇子中,允祥是惟一一位在皇父生前没有受封之人。这与他曾深受皇父器重的情况,形成极大反差,若非犯有重过,不会至此。雍正帝说他“于皇考时……家计空乏”,这同他始终不曾封爵,因而既无其他皇子封爵时所受大量钱财,俸禄所得也相对较少,密切相关。
另据《永宪录》载,四十七年九月,允祥事发后,其老师法海因之被牵连,受到降职处分,并被调离此任。法海的同僚徐元梦,称法海是“以侍皇子得过”。从法海一贯嫉恶如仇,刚直不阿的处事风格,以及同坚决反太子的允禵等人关系很好等情况看[注:按,康熙五十七年允礻题率师西征后,法海奉旨“赴西宁军前效力”。雍正继位后,称法海“至西宁,遂与允礻题私相交结。允礻题为大将军时,时,种种贪纵不法之事,法海并不劝阻。及朕即位后,令允礻题来京,法海乃军前效力废员,未奉朕旨,即潜至京师。”参见《上谕内阁》,雍正四年十二月十九日],他对皇太子允礻乃不会有好感,或者曾为允祥在倒太子的行为出谋画策。
《皇清通志纲要》载:康熙“四十七年九月,皇太子、皇长子、皇十三子圈禁……十一月,上违和,皇三子同世宗皇帝、五皇子、八皇子、皇太子开释。”该书作者系允祀之子弘旺,他将允祥同废太子及皇长子允礻是并列,与其他皇子相区别,从而透露出允祥在一废太子事件中过愆甚重。但后人也因此而产生误解,认为皇十三子允祥从此被长期监禁,直至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正月才放出。事实上,允祥不久就被释放,翌年(康熙四十八年)四月康熙帝巡塞外,他在在随行皇子之列。但此次康熙帝将他带在身边,绝非示以宠爱,而是具有防范之意。
四十九年(1710年)六月,康熙帝在允祉、允祥和允禵3人的请安折上朱批:“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可见,允祥虽被开释,但康熙帝对他已失去信任,故令允祉、允礻题等皇子加以管束。允祥与其他皇子一起恭阅上述朱批,所受刺激之大,尴尬羞愧之状,皆不言而喻。他之所以自此谨言慎行,敬恪有加,以终其生,可以从这里找到部分答案。这便是雍正帝所言康熙帝对允祥的“随即鉴宥”。
由于心情郁闷,允祥终于患病,“湿素毒结于右腿,膝上起白泡,破后成疮,时流稀脓……”。此症时好时坏,经御医反复医治,很长时期未愈。康熙帝是位慈父,尽管对允祥十分不满,但对儿子的病痛仍记挂在心。他支塞外时,经常在给皇子们的朱批中问询此事,并亲阅御医奏折,对治疗做出具体指示[注:满文朱批奏折4件,胤祉等奏,康熙五十年五月二十八日、六日初六四日、六月初六日、康熙五十一年(无月、日)。按,由于种种原因,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后皇子们的奏折保存下来的极少,故允祥此症于何年痊愈不详]。自四十九年直至六十年(1710—1721年)期间,允祥始终未曾随皇父外出,因腿足疾患行走不便,当是主要原因。
根据有关情况判断,允祥曾是皇子中反太子派成员之一,并在一废太子事件中遭受挫败。胤礻真继位后,允祥虽然备受倚重,但却谨恪有加,竭心辅佐,与年羹尧、隆科多两人恃宠妄为的作风,形成鲜明对照。因此,胤禛对允祥评价极高。允祥之所以对于新帝的宠任能始终保持清醒头脑,既是由于他自幼对胤禛的性格作风极其了解,深知这是其得以自保的惟一良法,同时也表明,康熙四十七年的重大挫败,对允祥的作风与性格影响之大,直至终生。
值得注意的是,雍正三年(1725年)三月,雍正帝在斥责曾跟随允礻题出征,并被保举为将军的宗札布时说:“如今尔言怡王(指允祥)为平常之人,无所知识,却将国事交付伊办理,何能治理好?尔之此言,是否言及于今?是否诅咒国家?若言怡王,自幼强健聪慧,人才优良,皇父优加恩宠,此事举国皆知。怡王并非胆大妄为之人,从无非分之念。怡王对皇父尽以子道,对二阿哥尽以臣道。由于与二阿哥好,横遭大阿哥妒忌、陷害,因而株连于二阿哥。自被株连后,多年来惟感激皇父之恩,而对允就题等人胡闹之事,从不过问,亦不敢越雷池一步。怡王从不使皇父担忧,此事众人亦皆知。”按照雍正帝的上述说法,允祥是因“与二阿哥好,横遭大阿哥之妒忌、陷害”,而开罪于康熙帝。对此须做分析。
首先,允祥如果真是与皇太子允礽关系亲密,同反太子派成员之一胤禛站在相反立场上,那么他们两人绝不会自幼如此要好,平日居京“晨夕聚处”,扈从塞外“形影相依”。
第二,据《清圣祖实录》载,自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至四十七年(1708年)的10年内,康熙每年夏秋去塞外行围、巡视所带皇子中,都有皇太子允礽及皇长子允褆、皇十三子允祥等3人,而其他皇子却是间在其中,并非每次必往。这是皇储关系发生重大变化,矜持日趋尖锐的10年,而巡视塞外,则是康熙帝每年外出活动中历时相对最长者,显然,他携太子同行,是因不放心让太子独自留在京师,至于固定地选带两位皇子,令其随扈前往,长侍身边,不仅只是示以器重,还有以之暗中监视、牵制皇太子,加强对自己的护卫之意。当三十六年(1697年)后皇储矜持日渐公开化,特别是三十九年(1700年)索额图家人密报他有不轨之心后,康熙帝对此戒备,是完全必要的。之所以在诸子中挑选允褆与允祥,一是他们两人都精于骑射,武功出众;二是康熙帝深知他们与皇太子不合,因而不会予以庇护或与之同谋;三是允祥十分精细,作风较为踏实,允褆勇悍有余而乏沉稳,两人恰成互补之势。如果允祥同允礽关系密切,岂能为康熙帝选中,而且历10年不变?
第三,如果确如雍正帝所言,那么,当大阿哥允褆被圈楚,允礽复立为皇太子后,因太子而受委屈的允祥也会得到相应的嘉奖,封以爵位,而不会反被康熙帝打入另册,与其他皇子区别对待,甚至在一废太子事件早已完结后,仍不为康熙帝所原谅,被斥之为“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封建时代,如果皇帝认为某位臣子不忠不孝,其贬责之重,非同一般,仅此一语,即可致后者于死地。倘若允祥只是犯有一般过错,爱子如命的康熙帝,绝不会出此恶言。
因此,雍正帝所说允祥开罪于康熙帝的缘故,无法令人相信,但允祥从此退出反太子派,谨言慎行,“不敢越雷池一步”,则确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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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bug  贵宾  发表于 2006-9-27 16:54:35 | 显示全部楼层
BUGBUG 小语:想用柔柔的调子来表达对十三的爱,可找着的女声总是不大如意,索性干脆还是复古了罢。


梦里水乡
江珊

春天的黄昏
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
在薄雾中飘荡
不要惊醒杨柳岸
那些缠绵的往事
化作一缕青烟
已消失在远方
暧暧的午后
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
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
守侯一生的时光
为何没能作个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都在肩上
泪水流过脸庞所有的话
现在还是没有讲
看那青山荡漾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
心事全都被你发现
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

暧暧的午后
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
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
守侯一生的时光
为何没能作个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都在肩上
泪水流过脸庞所有的话
现在还是没有讲
看那青山荡漾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
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都在肩上
泪水流过脸庞所有的话
现在还是没有讲
看那青山荡漾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
心事全都被你发现
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

http://www.meijiang.gov.cn/mp3/古筝/古筝演绎《梦里水乡》.w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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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bug  贵宾  发表于 2006-9-27 17:20:09 | 显示全部楼层
胤祥扈从出巡情况(文by金缕曲)

三十七年七、八月左右盛京谒陵,一、三、五、七、九、十、十三从。
三十八年二月第三次南巡,此行太后同去,一、三、五、七、八、十三、十四从。
三十八年闰七月巡塞外,一、三、四、五、七、十三、十四从。
三十八年十月巡永定河堤,一、四、十三从。
三十八年十一月谒陵,一、九、十三、十四从。
三十九年正月巡永定河,四、七、十三从。
三十九年四月巡永定河堤工,一、四、十三从。
三十九年七月幸塞外,一、三、四、五、八、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从。
三十九年十月巡永定河堤岸,四、十三从。
四十年二月幸畿甸,一、二、四、十三从。
四十年四月巡永定河工,二、四、十三从。
四十年六月幸塞外,一、二、三、四、八、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从。
四十年十一月谒陵,四、十三、十四从。
四十一年二月幸五台山二、四、十三从。
四十一年六月避暑塞外,些行太后同去,一、二、四、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从。
四十一年九月南巡,二、四、十三从。
此行因太子病而在山东折返。这次出巡十分跷蹊,太子在德州生病后,康熙立即召索额图来照料太子,康与四、十三继续行程。到泰山命十三单独祭泰山(泰山在历代帝王眼中是神圣的,不少帝皇在此封禅,它与祭天的意义有得一比。而这等重要之事,康不委派年长的皇四子,却叫年仅十六岁的皇十三子独力承担,是不是从中看出此时胤祥在康眼中的非同一般呢?或是我高估了祭泰山的意义)不久后康就与皇太子回宫,终断了此次行程。而其中会不会发生一些耐人寻味的事呢?因次年索额图就被圈禁了……
四十二年正月第四次南巡,二、四、十三从。
四十二年五月幸塞外,一、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从。
四十二年十月西巡,终点西安,二、三、十三从。
四十三年六月幸塞外,一、二、八、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从。
四十三年十月阅永定河,二、十三从。
四十四年二月第五次南巡,二、十三从。
四十四年五月左右幸塞外,一、二、十三、十五、十六、十七从。
四十四十一月谒陵,七、十三从。
四十五年二月巡畿甸,一、二、四、九、十三从。
四十五年六月幸塞外,一、二、十三、十五、十六从。
四十五年十一月谒陵,一、二、十三从。
四十六年正月第六次南巡,一、二、十三、十五、十六从。
四十六年六月幸塞外,一、二、十三、十五、十六从。
四十七年二月巡畿甸,一、二、十三、十五、十六、十八从。
四十七年五月幸塞外,一、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从。
八月份十八得急病(据说是急性腮线炎),不久薨逝。特别提出此事,是因一个月左右的一废太子事件,有不少史料均指出此乃导火线。
四十八年二月巡畿甸,二、四、七、八、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从。
四十八年四月巡塞外二、三、七、八、十、十三、十四从。
有记载十三随同巡塞外时的行围均有份参加除此次外,因出塞随同的皇子会分成几批去,第一批去的有时会替换第二批去的人,所以不知此次他是回京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四十八年十二月谒陵,二、五、七、八、十三、十五、十六从。
四十九年二月最后一次到五台山,二、三、八、十、十三、十四从。
这十二年来的出巡中,康熙除了一个皇子都不带出巡之外,扈从名单中必有皇十三子。
六十一年二月左右幸畿甸,三、四、五、八、九、十、十三、十五、十六、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从。
六十一年五月幸塞外,三、四、五、八、九、十三、十五、十六、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从。


BUGBUG 小语:二月河的小说里说康熙后期,十三被圈禁起来,其实不然,从这份随扈的名单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基本上只要康熙出门就会带上十三。的确,康熙后期十三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那么被康熙上是看重,也有一说是康熙防着十三,所以处处都带着他。BUGGY却认为这是康熙在变相地保护十三,否则以十三的侠义,总是会被太子等人给害惨了去的。不过猜测总归是猜测,谁知道康老头子后期肚子里究竟装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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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bug  贵宾  发表于 2006-9-27 17: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录传教士笔下的十三

皇帝9月底丧期服满后,就给欧洲人展示了新的一幕戏。引起此事的机遇是教皇派遣的两名圣衣会神甫来北京,带来两封教皇的信件和礼品。关于此事皇帝已在本月从广州得到报告。10月19日钦天监监正到了皇帝新的夏宫(圆明园),呈交不久将发生月蚀的报告。当今宰相皇十三弟(可见欧洲人是把十三当成政务上的总管来看的)见到报告之后,叫他告知德里格、巴霖、和巴多明三人,让他们第二天去见他,他有话给他们说。。第二天,皇十三弟见了这三位教士,对他们谈起皇帝说过,他服丧之后就又可以召见欧洲的教士了。皇十三弟说:“现三年的丧期已满,皇帝陛下设过盛宴,但你们欧洲人没去。你们写好贺喜的奏折,农历九月十九呈来,我转呈皇上。”
......当我们走出皇宫的外宫门,太监又把我们叫回去,让我们拿皇帝赐给我们每个人的哈密瓜。我们跪着受了礼,又在太监面前磕了三个头谢恩,每人拿着自己哈密瓜出宫。我们径直往十三亲王的王府,请那里的一位太监转告亲王一切顺利,感谢王爷协助安排了这次召见。亲王也通过同一位太监回我们一封感谢信,信中说,他牙疼(可怜的十三忙的上火了)而且天色已晚,不能接见我们了。

       10月30日,教皇的两封信笺的译文呈交给亲王,同时报告亲王说,他们二人也乐意留下来为皇帝陛下服务。亲王巧妙的拒绝了这一点,他说,如果从遥远的国度带来的贡品的正式使者不回去,不给教皇带去皇帝的回礼,这既不利于中国的尊严,也有损于教皇的脸面。

                                 ——严嘉乐从北京寄给兹维克尔的信(1725。11。20。)

  1726年10月16日皇帝的十三弟和硕亲王告知在京的欧洲人:为葡萄牙专使来华,皇帝命令从我们中派几个人出城恭迎专使进京,皇帝同时让我们带给专使御赐的食品。皇帝陛下对此十分重视,因此每当我们中有人进宫向皇帝请安时,皇帝都问及葡萄牙专使何时到京。

10月19日和21日这位十三王爷召德里格先生和我进王府,在深夜领我们进他的房间,表现了对我们特殊的恩崇。(好羡慕这几个传教士)他谈起音乐,给我们提了很多问题,像是认真想向我们请教。但由于他国务十分繁忙,再加上这一地区的防治水灾问题,他这异常亲切的学习、谈心,也不得不早早结束了。(十三真的好有情趣,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音乐,不会是西洋乐吧。十三真是个大才子,他不但统领造办处,而且具记载,雍正时期的三个皇家戏班,分别在南府、圆明园、怡亲王府。不知道四想看戏了,是叫怡王从府里把戏班带进宫,还是亲自到王府或交晖园去看。)

                        ——严嘉乐从北京寄给兹维克尔的信(1727。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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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bug  贵宾  发表于 2006-9-27 17:24:17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奏折朱批看怡亲王之“上访事件”

谁说群众上访只是今天的事,雍正年间的上访规模比今天大的多,而上访者寻找的第一对象就是我们的十三。

1、  雍正三年七月十三日  见李维均奏折

直隶蓟州知州李英被罢,蓟州百姓认为他是好官,要求保留,向直隶通永道恳求,得知不能成功,奔赴京城。四百余人在皇城内围住了怡亲王的大轿(四百余人啊,王爷的护卫们肯定吓坏了),挡住了整条大道。怡亲王进宫之后,奏明雍正,雍正大怒,传旨:“著九门提督将为首者击二三十名交五城兵马司解送本省总督,或系受人贿赂情蔽,著总督审明。”



李维均判案结果:查《大清律》擅入皇城者杖一百,入武门长安门叫诉冤枉奉旨勘问得实者,枷号一月,涉虚者,杖一百,发边卫充军。判名列呈首者冯某、创作呈辞者陈某、挺身递呈者杨某,责四十,枷号一月,杨某年老收监赎罪,其余跟随附和者请从宽。



朱批:通永道既不能转达转详,又不能弹压训导此一起妄徒,而反指令禁城寻怡亲王诉恳,甚属可恶,其一事罪在通永道,当一并参奏,为何宽恕他?



2、雍正四年二月   见蔡挺奏折

当年直隶大水,十三查河道,遇众多百姓因地方赈济不利拦路喊冤。



奏折:此事只可暗查,若明查则奸刁之民更多率众胡闹恳求,州县所措,恐生事端。河间、静海县因前任官赈济不堪,臣以题参,新官接任方始,受吏役之蒙蔽是有的,然似此者还有不独此二处也。即使参之,再换一新官恐又如此。臣是以奏请俟事后,分别其贤否再参。人心无厌原难博施济众,怡亲王在京尚每日有多人告状哀求,何况此番亲至被灾极重之地,百姓之滥闹乃必然之理也。然地方官实实平常之至,但从来赈济只是救垂死之民,十救六七便数难得之美政,原不能使人人饱暖。此番不闻路多饿殍,亦不闻有州县侵蚀入己者,伏请暂宽圣怀,此事从前时日原迫,今更急不得。所有作弊之吏役,臣当机密访拿处置,不解事之官再遣员助之。皇上若遣人暗查,倘得何处情形亦求谕其密使臣知,以便同心筹办也。



….

观后感:怡亲王之亲民严官如此

且不论这个官到底好不好,这件事到底对不对,当一个金尊玉贵的亲王被四百多老百姓围住后他的反映应该是什么,我能想到的是“惊惧”、“震怒”,“全部拿下”。我不知道十三是怎么处置这种情况的,但他没有抓一个人(从事后雍正让九门提督拿人就可以知道)。没有抓人就说明矛盾是化解而非激化,说明十三的态度是镇静,方式是劝慰。进入皇城本就有罪,几百人在皇城里拦了十三的轿子也真的算是“聚众要挟了”。十三要真把他们当妄徒处理,恐怕早就不是这个结果了。李维均是有资格单独跟十三联系的,判决结果如此之轻,只怕未必没有怡亲王的慈悲为怀,反正雍正是决不会容忍这类聚众闹事的,例子很多。



蔡挺说怡亲王很不喜欢他,这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奏折的话里话外,他一副嫌十三少见多怪,多管闲事的样子。我真的没想到,怡亲王每天府中不见外官,却要见诉苦的百姓,社会主义的高级领导人只怕也难做到吧。想的出大灾过后直隶百姓饥号啼寒的样子,想的出成百上千百姓围住怡亲王仪仗的样子,想的出十三疾言厉色训斥地方官,和风细雨安慰百姓的样子,想的出州县惶惶然,督抚悻悻然的样子。蔡嫌十三“密查”他了,没有和他“同心筹办”,他也不想想,老百姓不是逼到一定分上,能冒着得罪父母官的风险告状吗。还到雍正那里去搬话,可惜他不知道这些密折雍正常常是和十三“资源共享”的,他离自己的倒霉日子只有一步之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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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bug  贵宾  发表于 2006-9-27 17:26:31 | 显示全部楼层
雍正年间关于王爷病情的蛛丝马迹

关于膝鹤风:《素问、痹论篇》曰“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 其风气胜者为行痹,寒气胜者为痛痹,湿气胜者为着痹也。” 而金匮要略称本病为“厉节病”,意即痛厉遍身百节,乃痛痹之甚者。外邪侵袭经络,气血闭阻不能畅行,引起关节等处出现酸、痛、麻、重及屈伸不利等症状。也有因身体热盛,再受风寒湿邪,郁而化热,发为热痹者,故痹征又有寒痹和热痹之分。对于发生关节严重变形,肿大、僵硬、屈伸不利、骨质受损的痹症,如《金匮要略》中所说:“诸肢节疼痛,身体赢……。《医学统旨》说:”肘膝肿痛,臂细小,名曰膝鹤风……。


好可怜的十三啊。雍正六年十一月有这样一份奏折:

广西巡抚臣郭珙:臣跪进寻骨风药材二匣。

朱批:此药随便陆续多带几次来。

我查了一下寻骨风的作用:祛风湿,通经络,用于风湿痹痛,肢体麻木,筋脉痉挛。

这个药和十三的病正对症,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时候旧病复发。这个人进这些药应该是雍正特谕的,有可能是为了他十三弟吧。我觉得如果这件事能证实了,那么七年冬大规模的寻医问药首先动机是十三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这种病的并发症很多,比如心脏病、肾炎等等,十三后来的逝世和这时候的犯病有很大关系。


BY TOU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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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bug  贵宾  发表于 2006-9-27 17:28:59 | 显示全部楼层
BUGBUG 小语:四四登极之后,十三发挥了强有力的才干

有利于冀东水利的亲王——by晏子友

怡亲王允祥是康熙皇帝玄烨第十三子,雍正皇帝胤禛之弟。雍正年间,允祥对乃兄胤禛“一心翊戴,克尽臣弟之道\",深得雍正帝的宠信。允祥卒于雍正八年八月五日(录者注:原文如此,应为八年五月初四),“上悲痛,辍朝三日”,(《清史稿》卷二二〇)赐谥日“贤\",并于其上加“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八字,建祠纪念,命更定园寝制度,较之一般亲王等级为高。
    清世宗诸兄弟之中,不获罪而又能获此殊荣者,只有允祥一人。其中原因,允祥不仅有翊戴之功,而且“矢竭公忠,赞成盛治\",在兴修水利方面也功不可没。  《八旗通志》、《清史稿》诸王传以及《畿辅通志》等书中,对于允祥治理永定、猪龙、海河诸河的事迹,皆有较为详细的记载。但关于他兴修冀东水利一事,《畿辅通志》语焉不详,另两书则无一语言及。只有丰润、迁安两县地方志之中,记载得较为详细。
    乾隆二十年(1755年)修纂的《丰润县志》中,载有《国朝怡贤亲王营田奏议》,分析了丰润的地理及河流状况,并因地制宜地提出了治理之策。
    丰润隶属蓟州,其北部“负山带水,涌地成泉”,水资源丰富。允祥在对丰润西北部的天宫寺、牛鹿山、铁城坎地方进行实地勘察之后提出:于以上地方及沿河积水之处,“或疏泉,或引河,可种稻田数百亩,多至千余亩而止”。丰润西南地方,为陡河所经之地,河旁村庄有上稻地、下稻地、官渠,自古以来就是“圩田种稻之处\",而且自宣各庄以下地方,“至今稻田数百顷,村农以此多至饶裕\"。(乾隆二十年《丰润县志·山川》)鉴于此,允祥提出:如果将这些地方的经验推而广之,在陡河沿岸修筑堤防,多设水闸,根据水旱情况及时对河水加以存蓄、排泄,不必另行筹划,就可以在沿河两岸拓展出无数水田。
    丰润县南部毗邻渤海,是众水所归之地。这里田野广袤,平畴万顷,土质肥沃,水源充足。三家河、汊河、龙堂湾河、泥河四河之水源源不断,穿境而过,向西入蓟运河。可是,自古以来只有听任河水滚滚西逝,“而田畴不沾勺水之利,为可惜也”。为此允祥提出:如果从东北方向开凿大渠,引陡河之水沟通四条河道,使五河之水互相调剂,并在四河之间的土地上多开水沟、水渠,使得四河流域百里地方上下沟通、左右逢源。无雨之际,引水溉田,农作物无干旱之患;逢雨多时,则田内水达于沟,沟水达于渠,渠水汇于河,河水归于泊,可保农田无水涝之灾。丰润县南,接连大水泊,在允祥的倡导之下,当地农民在水泊东南面开渠,把泊内积水引入陡河,使泊内之地成为可耕之田,从而有效地扩大了耕地面积。
  对于冀东迁安县的水利,允祥也提出过一些有益见解。
  迁安境内的还乡河,又名浭水。它发源于县城东北70里的黄山之麓,“一泉涌出,汇为方塘,澄碧中喷珠累累,西流成河,水势甚驶”,流经迁安、丰润、玉田入蓟运河归海。
  早在明代,徐贞明就在其《西北水利议》中提出:还乡河“夹河皆可田之地\"。允祥则从还乡河沿岸农民引水种菜的做法中得到启发:如果能够引溪水灌溉沿稻田,即可化害为利。使“败稼之涛。”变成“长稼之膏泽”。他还辩证地看到:“凡渍而为害者,皆分而为利者也。现在近河居民,引流种菜,千畦百陇在在皆然,曾未见利于圃而不利于民者也。”因此规划在“沿河一带建闸开渠”。(1931年修。《迁安县志·山川》)
  就这样,在还乡河两岸开辟了大量的稻田。“雍正四年,县治东北三里河,徐流营西北云峰寺等处,营治稻田共一十二顷七十八亩四分。五年,县治西北泉庄营治稻田共二顷五十亩。东南下家泉、半坡营、芦沟堡。磨眼泉等处,农民自营稻田九十九亩。”(同上)这1620余亩稻田的开发,在迁安县的农业发展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它不仅提高了迁安县的粮食产量,而且使还乡河上游的水势得以分流,从而减少了下游水害。
  在治理冀东河流时,允祥是将兴利与除害并重的。
  还乡河素有“三湾九曲”之称,极易发生河患。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还乡河在运头河地方决口,夺道而西。直到雍正元年(1723年),决口才被堵塞。但是河道狭窄,堤坝低矮的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河堤东决则淹丰润,西决则淹玉田。两县人民提出对河道进行改造:“展狭为广,改曲为直。”怡亲王允祥综观治河全局,认为这样做“恐下游益滋冲溃之患”。于是,“酌量于甚曲之处刘钦庄、王木匠庄各开直河一道”,并对部分河堤“拓而广之,更加高厚\",从而达到“无冲决之患”。“其橡子庄、牛儿头一带出口,河身亦浚疏宽深,沿河沮洳之场皆成膏壤矣。”(《畿辅通志》卷八十三)
    《八旗通志》对允祥治理京畿水利之事有如下记载:自雍正三年受任总理京畿水利营田事务,“期年,粳稻丰稔,民益趋事。甸服之内,数千里之沮洳汙莱,悉成沃壤。”(《八旗通志》卷一三四)结合《畿辅通志》、《丰润县志》和《迁安县志》等方志的记载来看,《八旗通志》对允祥治水功绩的记载是符合事实的。允祥在冀东地区兴修水利、治理河泊,确实为当地农业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
(作者:清东陵文物管理处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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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bug  贵宾  发表于 2006-9-27 17:31:28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奏折朱批看怡亲王之“户部理财”

雍正践祚,国家财政不敷是他最老大难的问题之一。元年他派怡亲王总理户部和三库事务,自此直至雍正八年怡亲王逝世,户部事务基本都是怡亲王“一把抓”。

十三一上台,为了解决国库空虚和地方官员挪用国税的严重问题,制订了非常严厉的措施,即每年春秋两季,各省巡抚必须派人将全部税收解京送部,如有特殊使用也必须在送部之后,由户部统一下发,或赈灾,或修建工程等等,有违时者即行严参。这一规定虽然杜绝了一些弊端,但对地方财政管的太死,地方督抚都有很多意见。但雍正对这项规定非常支持,甚至不惜为此斥责大臣。

福建巡抚毛文铨要求将福建的钱粮缓交,遭到雍正痛斥,他的下一篇奏折引了朱批全文,现录如下:

福建巡抚臣毛文铨谨奏为奏闻事。窃臣前者具奏闽省米粮雨水各情形折内又附奏请免拨京饷三十一万两缘由,钦奉朱批:此等事朕不深悉,怡亲王公正不私,尔果得理,当将情由达部,今便奏朕,朕亦发部议。怡亲王若是问尔等将使用存私之流,少不得费朕一番心也。观汝此奏急迫之景,必报部存库之项不足,内有遮掩之故,若有此等当认罪检举,若蒙混赖朕以不悉之事发旨,无有是理也,此等偏袒朕不为也。怡亲王朕信得及,尔等朕实未至信也!王子再不肯将不应发之项提发,无此理也。但据实报部,王自有料理奏朕,若设巧欺隐、钻营王子,莫想!真忠正贤王铁汉,非尔等辈庸才大臣之可比拟。诸王大臣若欲邀朕如怡亲王相待信任之恩,尔等当法王子居心行事,若不能如是行,朕再不肯如是待也,勉之。彼丈夫兮,我丈夫,内外大臣何不共勉之?钦此。臣跪读朱批,大公至正,自古圣主未有如我皇上者。怡亲王从管理三库以来,弊绝风清,一尘不染,天下所共知,且公而忘私,国而忘家,可质鬼神,万世人臣当为法则。至于奏发解京三十一万两,原属兵粮之外奉发甚宜,况又虑及外省不宜多贮钱粮,正所以重国帑以贵挪移,法至善也。但臣之所以冒渎圣聪,乞求宽免者,实因各属微解,历岁愆期。边疆重地,臣愚昧无知,诚恐一时不能接济,关系实数非轻。至闽省钱粮实无亏空,圣明在上,臣何敢一字欺瞒,臣前折既蒙发部,俯容部文到日遵行外,臣以闽省钱粮入不敷出,多方经理….以图仰抱皇恩于万一。


其实雍正不是不明白此中是有弊端的,无独有偶,刚当上河南巡抚的田文镜也上了一个内容几乎一样的折子,要求暂缓解款。雍正朱批:

此弊朕所知悉,一点放松不得,如果有不能解之情,部中怡亲王自然秉公料理,再不得错咨,明来王自有转移,若无情理之是,非如当日送些打点可以从事也,王之无私朕保也。

不过后来可能十三也意识到这样做是有问题的,于是雍正在闽浙总督高其绰的折子上又有这样的朱批:

所奏甚晰详明,知道了。近日怡亲王又提定一例,甚属允协,留外预备而不令外舞弊,可谓料理外省钱粮之上策也。刚题朕准行,不日尔等自然得知。



TOUTOU 读后感:大家有没有觉得每次外省督抚就钱粮的事向雍正求情,雍正都会故意转移话题,说怡亲王如何如何公正无私,你们不要存什么别的想法,他好象并不想帮人家解决实际困难。原因只有一个,雍正和十三都认为再没有更好的两全的办法之前,把财政大权牢牢控制在中央手里,远比让各省转圜余地相对大一些更重要,这和我们建国初的经济政策如出一辙。感觉十三真的很反感别人越权奏事,雍正跟田文镜说的:“如果有不能解之情,部中怡亲王自然秉公料理,再不得错咨。”我觉得就是验证。还有“尔果得理,当将情由达部,今便奏朕,朕亦发部议。怡亲王若是问尔等将使用存私之流,少不得费朕一番心也。”一句,怎么感觉像是如果雍正替福建办了这件事,十三会向他质问“你搞没搞清楚啊,就乱插手”,雍正自然也就白费心思了。如果是这个意思的话,十三也太敢跟他四哥耍脾气了。感觉十三真是个铁门闩,照这样还不把各省督抚逼疯了。小四对十三的支持真是没说的,谁来都给挡回去。

另,怡亲王亲自上过一个开捐纳的奏折,从这里就能感觉出,他确实是比较实干,不太在乎名声的人,因为捐纳这种事不管在当时还是后世都注定了要被读书人骂的。而且他上这样的奏折,一定是对小四的吏治能力非常有信心,对养廉银制度非常看好,否则以他的政治判断,是不会做这种饮鸩止渴的事的。好欣赏当时雍正和怡亲王的自信和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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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bug  贵宾  发表于 2006-9-27 17:32:1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在雍正朝特殊地位举例 BY TOUTOU

例1:亲王册封礼严重逾制

四年十月,雍正为十三举行正式的册封礼(因大丧缓行),派出的正使是大学士马齐,副使是领侍卫内大臣马武,一文一武两个正一品的前朝老臣。清制:册立皇后派出正使为大学士,正一品;副使为礼部尚书,从一品。而册封亲王的正使应为内大臣或散秩大臣,而副使只为礼部侍郎/翰林院学士/内阁学士。可见十三逾制之严重。最要命的是,雍正竟然以马齐、马武二人负责册封怡亲王有功,各加一级记录,这叫什么功啊,过分(册立孝敬的正使也是马齐,但当时就没有加级)。

例2:只许表扬不许批评

            表扬就不用说了,明着暗着,三天两头就捎上一句,李维均进京述职,公事还没完,皇帝就来一句:“怡亲王果然是忠诚不贪财的。”李赶紧回到:“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怪不得十三会惶悚,被皇帝一天到晚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夸成这样,换了谁也得哆嗦。)至于不许批评就更明显了:十三事务繁杂,总会有些错误,比如户部有一次没将应发各省的谕旨发下去,直到下边反映上来才发现(这比当年老八管工部时那些鸡毛蒜皮的错误严重多了)。于是十三和户部上下都自请处分。雍正大笔一挥,说十三管事太多,这点小事不必议处,整个一个户部就拿个侍郎出来顶替,罚三个月俸完事。诸如此类很多很多。其他那些管旗务的王爷,如崇安、锡保等 ,动辄罚俸,竟然累计了十年之多。而十三掌职最多,历时最久,竟毫无处分,不能不说小四太偏心。

          最过分的一次,十三犯糊涂传错了旨,这下没办法了,雍正只好装不知道下令查清。正好赶上顺承郡王锡保值班,锡保明知怎么回事,就是不敢题参,拖了很长时间,终于上折参劾十三(这是雍朝唯一一个点名道姓参十三的折子),小四一见就怒了,说怡亲王后来又在朕前把原旨复述了一遍,毫无错误,(错不错还不是皇帝一个人知道)一定是抄写的人错了,你锡保竟敢参怡亲王,还隔了这么久,一定是居心叵测,接着又骂了他什么人品卑污,奸诈狡猾什么的(这都哪跟哪呀),竟把锡保交宗人府议处(真冤)

例3:因尊敬怡亲王而犯的错误一律忽略不记

雍正曾经因为高其绰在奏折内将十四名字抬写而将其罢官(后又恢复),说是十四作威作福令官员畏惧,而李卫也曾在奏折中将怡亲王抬写,雍正只说:这是你不知礼处,不必恐惧。    雍正因为一个官员在奏折内将宗人府亲王(大盖是康亲王崇安)称为王爷而大发雷霆,将该官痛贬。而李卫、祖秉圭等人的奏折中多次出现“怡亲王爷”字样,雍正视若无睹。祖秉圭甚至在奏折中向皇帝表示自己对十三强烈的感激之情(难道他想让皇帝代他向怡亲王表示感谢),出现了”皇上御批….王爷金批….”字样,这应该是很违例的,

例4:怡亲王私下赏赐官员不算收买人心

   八爷赏自家太监二百两银子,皇帝说人家肆行赏罚,居心叵测。而李卫出京前向怡亲王请训,十三赏他四十两银子,李卫奏报雍正,雍正说这是你们私事,不用跟我说了。还有四川总兵任国荣赴任前,十三赏他二百两银子(差不多那人一年半工资),还嘱咐他不必奏闻(难道十三怕他四哥自己出银子补给他)。直到十三死后,这人才把此事报告给皇帝。

   四好象还怕十三不能得人心似的,有一次他从内库赏鄂尔泰四万两银子,竟让鄂的家人到怡亲王府去领旨取钱(就像四和十三财产不分似的),鄂尔泰非常明白皇帝的心意,上折子谢恩的同时向雍正表示对怡亲王的谢意,并要专门写信象怡王致意,雍正对此表示首肯。

   我现在突然觉得雍正给怡亲王每年加俸银一万两就是为了他赏人用的,怪不得怡亲王死后要把银子还给雍正“以备皇上赏赉之用”。

例5:怡亲王的“假公济私”

雍正五十大寿(雍正五年),造办处常出现这样的记录:某日,怡亲王谕:做带寿字的某某物件(都是绝顶珍品)。并在后面注名这要用怡亲王的银子。可见十三的进贡之物都是造办处制作的,怪不得都极尽精巧,博得雍正喜欢。再者,造办处,广储司,户部都是十三一人管,做什么东西都只花出厂价,物美价廉,赚大发了。

还有,十三决不像雍正说的那样一点外快不收。李卫参石礼哈的折子上说:“臣和石礼哈都是交怡亲王照看的人,石运了大量大理的良马出云南,说是进献给怡亲王的(李卫觉得是应该的),而事实上是送年羹尧的(这就算结交权臣,阿谀奉承)。”其实送马给年还可以解释为支持部队建设,而给怡亲王则完全没道理,但在李看来却完全理所应当,雍正也无异议。可见十三在外官眼里的地位,和其获得馈赠的必然性。

[ 本帖最后由 bugbug 于 9-27 17:34 编辑 ]
前有文叔,后有十三 两者相较,该取其谁 难啊难啊难啊~~~~ buggy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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